何田田心里笑翻了天,故意满不在意地摇头:“欧阳诚不会嫌弃我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讲究啊?”
他讲究?她早上没刷牙,就冲着他打呵欠,她上完厕所,还让他帮着系裤带!他要是真讲究,早把她拖出去打过上百回了!
不对,不对,话不是这么说的,他的确很讲究,堂堂楚王,自小锦衣玉食,能不讲究吗?这种无礼放肆的行径,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他休了,哪还会容她天天在面前晃悠,活蹦乱跳!也就是她!也就只有她!
她是他这辈子的例外!
可是,她究竟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苏景云气到头发晕,扶住了床柱子。
何田田冲他做了个鬼脸,把胸口的飘带甩起老高,出去了。
欧阳诚正在厅里吃点心,准确地说,不是“吃”,而是让翠花找了个纸匣子来,把各种点心都给他打包装上了。
何田田迈进门槛,诧异道:“太医院正五品的大使,竟穷到这份上了?连我家的几块点心,都要偷回去?”
欧阳诚不满地道:“我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偷你几块点心怎么了?不过,这跟钱没关系,全因你这儿的点心,太好吃了,我拿着钱也买不到啊。”
菡萏院的点心,都是楚王府的厨子做的,外面自然买不到,不过,她记得欧阳诚并不是一个喜欢吃点心的人啊?倒是以前住在京畿时,后街上的淡妆,总对她家的点心赞不绝口。
当然,这种细枝末节,何田田是懒得拿出来说的,闲话几句,笑话他道:“楚王在呢,你还敢把我叫醒?果然胆子壮了,不要命了?”
“事情帮你办妥了,冒死也得来,跟你说一声啊!”欧阳诚说着,还惦记着他的点心,让翠花把最后一盘子,也给他装上了。
“办妥了?这么快?!”何田田是真没想到,他的能力这么强,办事效率这么高,不由得惊喜非常。
“坏事儿办起来,一向都很快,而且,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欧阳诚满脸得意,“有一种东西,叫做乙醚,你知道不知道?卫国风长期包着怡红院的花魁,我在花魁的帕子上,用了点乙醚,卫国风就任我摆布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乙醚!何田田翻了个白眼,催促道:“讲重点!讲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我趁着卫国风不省人事,让人在他身上,刺了好几处葛咏茹的名字。”欧阳诚说着说着,笑得俯前仰后,“田田,我跟你讲,你绝对没有冤枉人,葛咏茹的姘头,肯定就是卫国风,因为他醒来后,发现身上刺了字,居然以为是葛咏茹干的!”
“是吗?”何田田也大笑起来,但笑过之后,却又疑虑,“刺字,就是纹身吗?万一他事后洗掉,就什么罪证都没了啊?”
欧阳诚有点疑惑:“洗掉?纹身还能洗掉?想要让纹身消失,只能把那一片的皮,连着肉,一起挖掉,弄不好就会流血身亡,卫国风不可能冒这样的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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