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妃子,得瑟几天罢了,等晋王娶了正妃,看还有没有她待的地儿!”
“放心吧,等不到晋王娶正妃,她就得瑟不起来了。”何田田说着,看着侍女朝她头上插了最后一根金簪,站起来拍了拍翠花的胳膊,“且再忍两天,等着你家大小姐,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翠花扶了她朝外走,道:“大小姐,我有口无心,也就这么一抱怨,你可别乱来。”
“什么叫乱来啊,说这么难听。”何田田回头叫锦瑟给她拿了把团扇带着,道,“你家大小姐,跟你一样,是个俗人,没法淡泊名利,受了气,就得泄,吃了亏,就得找场子,不然这辈子窝窝囊囊的,有什么劲啊。”
翠花听得热血沸腾,两眼发光:“大小姐,你有好办法了?”
“我能有啥好办法啊,我只是去听皇上讲故事。”何田田冲她挤挤眼,踏上了马车。
不得不说,身份真是个好东西,哪怕以前进宫,也是坐车,但狐假虎威地坐苏景云的车,跟理直气壮地坐自己的车,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事实证明,苏景云是对的,一个女人,不管多受宠爱,还是得有个正室的名分,腰杆儿才挺得特别直。
唔,从这点上来说,她家苏景云,真是个好男人呢,没有对她说什么“你跟着我,不要计较名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之类的鬼话。
哎呀,太羞人了,这才分开几分钟啊,怎么就想他了呢!
在翠花无比诧异的目光中,何田田自顾自地羞红了脸,把头埋进胳膊肘里去了。
养心殿内,皇上正埋头于奏折之内,熬得眼睛跟朱砂一样红了。
前些天才刚逃过一劫的钱忠贤,小心翼翼地劝:“皇上,歇歇罢,您都一整宿没睡了。”
呼地一声,一方端砚直飞而来,砸破了他的额角,血水混着墨水,流了一脸。
皇上怒气冲天:“难道朕不想歇吗?你看看晋王办的这些事!朕一心让他替朕分忧,到头来,还是得事事亲力亲为!”
钱忠贤疼得要死,却连捂都不敢捂一下:“皇上息怒,晋王是刚接手,一时生疏,也是有的,慢慢地磨练磨练就好了。”
“唉!”皇上长叹一声,“当年楚王帮朕批阅奏折的时候,才不过十四岁而已!一天的功夫,就有模有样了,他怎么不需要磨练!”
提到楚王,钱忠贤就不敢吱声了。
皇上叹过之后,更加生气,抓起御案上的笔架,又朝钱忠贤砸了过去:“朕辛苦栽培了他二十年,他却让一个女人迷住了眼,连大好的前程也不要了!”
皇上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怯生生地冒头,向他禀报:“皇上,楚王妃求见。”
这就是皇上口中,迷住了楚王眼睛的女人啊,天哪,皇上该不会也拿个东西,砸他一下儿罢,小太监吓得腿都在抖。
“楚王妃求见?何田田?”皇上愣了一下,神情变得冷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