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妆坐在床边看她,神色极为复杂:“欧阳嫂子,我知道,我不该多管闲事,可是,你看欧阳大哥对你多好啊,你不能背着他,在外面找相好啊!”
何田田更莫名其妙了:“我怎么就找相好了?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如果不是你的相好,会偷偷给你送东西?他还特意叮嘱我,只能给你,不能给欧阳大哥呢!”淡妆撇了撇嘴,明显地为欧阳诚感到不值。
何田田打开钱袋一看,里头只有一叠银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只好问淡妆:“送东西给我的人,长什么样?”
淡妆回想着,把那男人和女人的相貌,描述给她听。
何田田听完,怔了一会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银子来,塞进淡妆手里:“妹子,拿去裁块布,做衣裳。”
“你们怎么全这样儿啊!”淡妆坚决不肯拿钱,起身走了。
何田田马上把欧阳诚喊了进来,拿钱袋给他看。
欧阳诚数了数里头的银票:“呵,还真不少,谁送的?”
何田田犹豫不定:“我听淡妆描述的长相,怎么觉得,那男人是观言?可是,那女人我肯定没见过……”
欧阳诚仔细想了想,道:“也许真是观言,他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有女人,不是很正常么。”
何田田疑惑不解:“如果真是观言,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他敢么?”欧阳诚很快回答了她这个问题,“他是苏景云的贴身侍卫,现在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他罢?”
观言不敢露面,观言甚至不敢来见她,苏景云,真的不在了么……何田田抽了抽鼻翼,拼命忍住了眼泪,但声音里还是不可抑止地带上了哭腔:“欧阳诚,我好想去见见他,我好想去看他最后一面!”
欧阳诚摸出一条帕子,给她擦眼泪:“想去就去罢,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走,我去雇车。”
她身下还有血,刚吃了安胎药,怎么去京城……何田田想了想,道:“我身子不舒服,你先帮我去瞧瞧,好不好?”
“也行。”其实欧阳诚很怕她见了尸首,寻死觅活,因此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晚,何田田枕着观言送来的钱袋入眠,眼泪浸湿了枕单。
这些银票,肯定是苏景云的,他人已不在,却仍在给她给予她生活的保障,她也仍在受着他的照顾,他的恩惠。
侧过头来,仿佛他仍在身旁,伸展长臂,拥她入怀,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回应着她的笑闹:田田,本王在呢。
景云!景云!景云!
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却不在我身边……
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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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诚去过一趟京城回来,沉默了好几天,何田田见状就没敢问他,只是悄悄地让翠花在墙边设了香案,上了几柱香。
她为了孩子,一天三顿地喝苦药,又在床上躺足了半个月,到了月底,脉象总算是稳了下来。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欧阳诚进里间看她,见她半坐在床上,而非跟平常一样平躺,遂问:“好些了?”
“嗯,好多了。”何田田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是吗?我也有事跟你说。”欧阳诚在床沿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