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
苏常乐刷地一下红了脸,羞涩地笑:“田田,其实你也很好看。”
又来了!何田田猛翻白眼:“谢谢夸奖,请称我何副使。”
“你不高兴?”苏常乐面露伤感,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何田田的确挺生气:“这个世界,对女人真的很不公平,我做的事,跟男人并无分别,但为什么却要遭你调戏?如果我是个男人,你还会如此轻薄,不尊重我的职业,非要假装亲昵,叫我的名字吗?”
“这怎么会是轻薄呢?”苏常乐表示很不理解,“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也会这样称呼你的名字呀,你忘了我十岁那年的愿望了?”
嘿,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诡辩的,何田田无奈地摆摆手:“随你便了,我要走了。”
苏常乐抬起胳膊,指向殿门外:“他们是来接你的?”
何田田转身一看,原来是观言,但最显眼的,还是走在他旁边,一身素衣,就连头上都别着一朵白花的柳絮。
瞧她这打扮,是来接她的,还是来奔丧的?!
何田田愣住了。
苏常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外人,显得很拘谨,不过他看看旁边的何田田,到底没逃跑,而是趁她在发愣,悄悄地牵住了她的袖子。
柳絮一直在打量何田田,直到走到她跟前,还在不停地看她,语气无比地惊讶:“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何田田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以为我死了,所以才穿了这身孝服?”
柳絮的脸上,一下红,一下白,狠狠地瞪观言:“不是你说,何副使没治好病人的病,死在重华宫里了吗?!”
观言把手一背,仰首看天:“我什么时候说过?柳提点别血口喷人,我虽然只是个侍卫,但论起官品来,其实是比你高一级的。”
原来观言这么腹黑!居然戏耍了柳絮一把!何田田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柳絮气得直哆嗦,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走,眼睛朝旁边一扫,问道:“你既然能活着出来,那你的病人呢?”
何田田把苏常乐一指:“你眼瞎啊,这么大个人站在旁边,竟没看见?”
这是病人?这个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就是重华宫里的病人?柳絮显然很不相信,盯着苏常乐直看:“他病在哪儿了?你是怎么治好他的?”
“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好吗?”何田田白了她一眼,“他好歹是皇上的十一子,你该称他一声殿下。至于他是什么病,我又是怎么治好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有本事,问你的皇上去呀。”
她这会儿才发现,苏常乐牵着她的袖子,赶紧使劲扯开,瞪了他一眼。
“十一皇子?!殿下?!”很显然,柳絮虽然替皇上办事,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要有多震惊,就有多震惊。
何田田懒得理她,只叮嘱苏常乐:“殿下啊,我治好了你的病,别忘了我的赏赐啊,千万千万要赏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