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招惹你了?别太看得起自己。”苏景云斜了她一眼,继续看风景,“你以为本王还跟失忆前一样,明明看不到回应,还拿你当个宝?本王以前,一定是蠢透了。”
又暗讽她自作多情?!何田田一口气下不来,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既然没招惹我,干吗不放我下车?!”
“本王乐意,你管得着么?”苏景云曲起手指头,闲闲地敲着窗台,“对了,别在晋王府浪费时间了,不然白费了功夫,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怎么可能白费功夫,晋王可是许诺给她优的,而且是很多优!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马车在太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何田田马上就朝车下跳,苏景云在她身后悠悠地道:“本王今天心情好,再提醒你一句,本王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若是想要优,还是多跑跑楚王府罢。”
何田田气得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
作死的苏景云,失忆就失忆,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气死她不偿命的节奏啊???
苏景云翘起一边的唇角,看着她气呼呼地跑进太医院,敲敲车壁,让马车调头,回了楚王府。
马车在嘉乐殿门前停下,他飞跃下车,迈着大步,走进书房,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观言默默地跟上,从怀中掏出手帕,搁到书案上,铺展开来。
手帕中央,赫然是那只黑虫的尸体,一个多小时前,刚从晋王的腿上取出来。
苏景云盯着虫子,眸色沉郁:“这不是京城的东西。”
“南疆。”观言马上接话,“这是南疆的血虫,专爱咬破皮肤,钻入人的身体,不过只要没钻进内脏,倒也没什么妨碍。”
苏景云眼中的阴霾,却是更显浓郁:“晋王去过南疆。”
他用的是肯定句,但观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苏景云负手踱步,面现疑惑之色:“本王回顾过奏折,这两年,南疆一直不太安稳,莫非他想请军南下,事先去打探情况了?可是等过完年,正值春季,疫病四起,可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观言低声地提醒:“不管是不是打探军情,身为亲王,私自出京,去的还是不安稳的南疆,怎么都是一道罪……”
“你说得是。”苏景云指了指书案上的虫子,“带着这个,去查。晋王是皇后嫡子,若无确凿的证据,光凭一只虫子,本王可不敢抓他。”
“是,属下遵命。”观言迅速把虫子包好,塞进怀里,自窗户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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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寝殿。
苏修文摸着大腿上的纱布,脸色很不好看。
欧阳诚给他披上一件袍子,道:“不过一只血虫,让他们知道了又如何,你也别太担心了。”
“别担心?本王怎能不担心?”苏修文不耐烦地掀掉袍子,丢到一旁,“你是不是还念着旧情?别忘了,你爹是因为他的母妃,才丢掉了性命!”
“我早就说过了,我跟他并无龙阳之情,那时是为了躲你,才逢场作戏。”欧阳诚捡回袍子,固执地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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