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伤了,情况有点奇怪,你看了再说。”欧阳诚说着,将她领进了晋王的寝殿。
晋王的寝殿内,极尽奢华,不过晋王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张罗汉床上,左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架了起来。
“伤在哪儿呢?”何田田被勾起了好奇心,自动自觉地走上前去。
欧阳诚陪在她身边,正要作答,忽然,寝殿门口的侍女惊呼声一片,满面怒容的苏景云,手按着腰间的长剑,自门外冲了进来。
欧阳诚看见他带了剑,吃了一惊,连忙去拦。苏修文摆摆手,让他退到一旁,冲着苏景云挑起了眉:“哟,三哥怎么来了?何副使现在又不是你的良娣,我请来瞧瞧伤,可没违反什么礼制。”
“你不是叫我一声三哥么?我能不来?”苏景云脸上带着笑,手却搭在剑柄上,“九弟受了伤,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得来瞧瞧。”
“原来三哥是来看我的,那我这里谢谢三哥了。如果三哥没有异议,我可要请何副使瞧伤了。”苏修文仰着头,眯着眼睛,一副赶人的样子。
“哦?九弟伤在哪儿,让为兄也瞧瞧。”苏景云听他如此说,不但没走,反而上前两步,站到了罗汉床边上。
“瞧吧,可别吓着了三哥。”苏修文说着,冲欧阳诚招招手。
欧阳诚马上走过来,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你做什么?!”苏景云登时色变,长剑出鞘,直抵欧阳诚喉头。
欧阳诚吃了一惊,勉强笑道:“小景儿真是失忆了啊,对我都这么狠。”
苏景云没有作声,剑尖却是朝前深入几分,鲜红的血,马上顺着欧阳诚的脖子,流了下来。
这,这是做什么?何田田已经惊呆了。
“三哥,你别乱来!!”苏修文急得大喊,“我的伤在大腿上,不脱裤子,怎么治病?!”
“拿剪子剪开。”苏景云语调平平,剑尖却又朝前深了几分。
苏修文不敢再说,慌忙叫来侍女,拿剪子把裤子剪开一个洞,只露出了一条大腿来。
苏景云这才收回了剑。
何田田反应慢,直到这时,才明白了他的意图,气得大骂:“你神经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伤人见血?!”
他替她着想,反而挨骂?!苏景云气得很想给她也来上一剑了。
何田田懒得再理他,扑上去给欧阳诚止血,小声地问:“这可是多出来的活儿,能不能给个优?”
欧阳诚瞪了她半天:“我也是太医院的人,给不了。三支麻醉剂。”
“成交!”何田田利落地帮他敷上药,缠了几圈纱布。
她处理好欧阳诚的脖子,赶紧去看苏修文的腿。
欧阳诚刚才还真没说谎,苏修文的伤非常奇怪。伤口在大腿上方,呈圆形,直径不大,但在离伤口大概一公分的位置,却又有一个凸起的包块,摸上去硬硬的,居然还会动!
何田田惊讶地伸出手,使劲按了一下,那包块朝旁边猛地一挪,疼得苏修文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