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环顾一圈,目光落回何田田身上,面露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何田田朝他烫红的虎口处瞄了一眼,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罚我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揪衣角,样子可怜巴巴。
苏景云微微垂头,目光缓缓地从她嫩葱一般的手指头上扫过,长眉一挑:“光知道道歉,你就是这样当太医的?”
“啊?”何田田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哦,哦,抹药,抹药,我带了玉女膏!”
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玉女膏的盒子,扑到他的膝盖上,捧着他的手,给他抹药。
“还真随身带着呢?”苏景云也挑起一点,抹到了她的下巴上。
苏景云主动给她抹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何田田惊讶着,当真抬起头,朝窗外看了看,方才接话:“谁让咱们都挺多灾多难的呢。”
她用指腹,在他的虎口处打转儿,轻轻地摩挲,把玉女膏抹匀。
苏景云看了看屋内简陋的陈设,问她道:“屋子是谁的?”
“我的。”何田田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窗户,“咱俩的缘分,就是从那扇窗开始的。”
她还记得,那是今秋的八月初五,臭脾气的英俊男子,生着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力大无穷,扯开窗户上的铁栏杆,把她拉了出去。
第一次见面,她便当着他的面,痛骂了楚王,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再见面时,还是这扇窗,他从外面跳进来,身负重伤,而她看到伤口,就好像看到了珍宝,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施展着弧形针,给他密密地缝好。那时她没有麻沸散,他硬撑到底,愣是没有吭一声,委实是条硬汉。
再然后,她被选入行宫,贴身伺候,治伤换药,喂饭侍寝,当然,侍寝是假的,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唔,初入行宫,几经波折,最后还是他亲自来小屋,逼着她去的,不过这事儿就不提了……
还有她贿赂福公公,一心跟他唱反调,摸他的手,言语无状,没规没距,故意不给他好好喂饭……呃……这些也别提了吧……
中途晋王偷偷来夷陵,在温泉池刺伤了他,嗯,这个可以说。
晋王设计让她治伤,还逼着她服下了毒丸,嗯,这事儿也可以说,不过那毒丸最后是怎么解毒的,毒性具体是啥,她到现在还是笔糊涂账,想说也说不了……
后来她偷吃了他书房的苹果,发现主动认罪,会被逐出行宫,登时大喜,前去自首,结果被他看出了心思,狠狠地吻了一次……不不不,这事儿不能提……
还有,她故意喝醉了酒,想要惹他生气,被逐出行宫,结果企图被他看了出来,主动放她离去……呃,这事儿好像也不能提……
最后他在返京途中,旧伤复发,她心下大急,骑马连夜赶路,为他治伤,结果大腿和PP,全被磨破了……唔,这个可以提,但如何解释,她为何没跟他一起返京?
额滴个神哪,原来贯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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