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恢复记忆啊!”何田田理直气壮,“我们攻打越国,得胜还朝,进京城后,有个耍幻术的,变出了满树的糖,你让观言摘了一颗给我,还问我甜不甜!”
“然后,你就亲本王了?”苏景云说着,把她又推远了点。
“当然不是!”何田田回想当初,脸色更红,“我怎么可能这么厚颜无耻,肯定是你耍流氓了,非要尝我嘴里的味道……”
“是么?”苏景云浑身燥热,把手搁在领口的纽扣上,很想解开一点点。
裴曦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良娣,你可真会哄殿下开心,亲就亲吧,还非要编个名目出来。谁不知道我们殿下,最内敛含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油嘴滑舌的事情来。”
何田田愣了愣,把书案一拍,呼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骗人?”
裴曦仪笑着摇头:“何良娣有证人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人?”何田田又想去摸怀里的手术刀了。
裴曦仪放下墨条,拿帕子擦了擦手:“何良娣,别闹了,楚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殿下的女人,亲他,吻他,无可厚非,只是帮助殿下恢复记忆,乃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样子编谎话,还是不要了吧,你觉得呢?”
“你凭什么说我是编谎话?!”何田田一拍书案,“我还说你的梅砚,是编谎话呢!”
裴曦仪微微一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她:“殿下喜爱各种砚台,谁人不晓?我犯得着编谎话么?”
“切!”何田田冲她翻了个白眼,“那只能说明你的梅砚是大路货!而殿下之所以在别人面前含蓄内敛,而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恰恰说明他喜欢我,在我面前表现得与众不同!”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斗得热闹,苏景云数度皱眉,终于忍无可忍:“你们是来侍奉本王的,还是来吵嘴的?!都给本王滚下去!”
随着他的怒吼,马车骤停。
裴曦仪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所有的表情都滞在了脸上。
何田田却是一声大吼:“我不滚!就是不滚!凭什么我被人冤枉,还要滚下去?!”
她说完,抓起那一方梅砚,连着里头的墨水,用力扔出车窗外。
裴曦仪眼中恨意斐然,但何田田没给她出声的机会,很快就拿手术刀抵着她的腰,逼着她下车了。
裴曦仪刚下台阶,何田田就呯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她却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低声地哭了起来。
苏景云听了一会儿,烦躁地把笔丢进了笔洗:“你不是赖着没下车么?还哭什么?”
何田田哭得更伤心了:“我被人冤枉,心里难受!你又不说句话!”
苏景云幽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你想让本王说什么?”
何田田愣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坐下,低声道:“对不起……你全都记不得了,你也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苏景云伸出手去,一滴晶莹的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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