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库房去了。
楚王府的库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何田田很快挑好了礼物,并趁此机会,给自己和翠花做了几套新衣裳,打了几套新首饰。
如此忙了几天,她的膝盖完全好了,皇后肚子上的伤口也拆线了,于是挑了个天气晴朗的黄道吉日,一行人在楚王府大门前登车,准备出发了。
按照孔嬷嬷的安排,这一路上,葛咏茹、裴曦仪和何田田,按照份位高低,轮流排班,去伺候苏景云,非当值时间,不许爬上苏景云的马车,违者按抗旨处罚——因为孔嬷嬷是皇上派来的,代表着皇上的旨意。
此去夷陵,需要三天,她们一人一天,刚刚好。
何田田裹着披风,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看着葛咏茹满面春风地上了苏景云的车,心里头顿时堵成一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马嬷嬷走过来,板着脸催:“何良娣,该上车了。”
该上车了?何田田像是得了提醒,大步走到苏景云的马车前,冲着他大喊:“我要跟你坐!不然我就不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马嬷嬷吃了一惊,小跑着上来拉她:“何良娣,您在做什么?!这可是皇上的旨意,难不成您想抗旨?奴婢现在是您的教引嬷嬷,您这样胡闹,可别把奴婢给带累了!”
何田田一把甩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滚一边去!带累你不是正好,我正愁没机会呢!”
马嬷嬷是皇后的心腹,谁见了她不得给三分面子,居然让何田田这样骂,登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气道:“罢,罢,罢,既然何良娣一心寻死,奴婢也不拦着,只当是奴婢能力有限,教不好您!”
孔嬷嬷带着一群太监侍女走了过来,脸色不比马嬷嬷好多少:“何良娣,今天是葛侧妃当值,请您回自己的马车去!”
“呸!”何田田重重地啐了她一口,“我们楚王府的事,要你管!我问的是苏景云,又不是你!”
“既然何良娣一意孤行,就别怪奴婢得罪了!”孔嬷嬷把手一挥,马上有两名太监上前,架住了何田田的胳膊。
何田田拼命挣扎:“放开我!我不去了!”
那两名太监都孔武有力,哪肯松手,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马车内传来了苏景云低缓的声音:“让她上来。”
孔嬷嬷一愣,随即板起了脸:“殿下!这不合规矩!”
“本王此去夷陵,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了恢复记忆,何良娣身为太医,贴身随行,有何不妥?还是说,孔嬷嬷出于某种目的,不希望本王尽快恢复记忆?”苏景云的声音依旧低缓,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出了其中凛冽的意味来。
马嬷嬷不敢再辩,让小太监松开何田田的胳膊,放她上去了。
裴曦仪从后面走过来,也站到了苏景云的马车旁,笑道:“原来殿下此行,是为了恢复记忆,臣妾自幼和殿下一起长大,知道不少殿下的趣事,不知殿下想不想听?”
“上来。”苏景云的声音,几乎是毫不犹豫,还带着几许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