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合香的淡淡味道,不自不觉地就红了脸,望着苏景云傻笑:“你袍子还挺暖和的。”
苏景云掀起袍子下摆,露出了她的膝盖,原本洁白细腻的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来。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取出一盒药膏,涂上了她的膝盖,大力揉开。
“哎哟!”何田田疼得叫出了声来。
“忍着点。”苏景云没有停歇,继续揉着,“雪里冻太久了,如果不把淤血揉散,年年都要生冻疮。”
“我知道,可就是疼嘛,我忍不住啊!”何田田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叫哎哟。
“闭嘴!”苏景云低声斥道,“你再叫,别人还以为本王在虐待你呢!”
“你就是在虐待我嘛!”何田田脸上挂着眼泪,加大音量,又叫了几声哎哟,眉眼却是弯弯的,就像天边挂着的新月亮,“你没听皇上的话?不和葛侧妃圆房啦?”
苏景云微微点头,没有作声。
“那童良娣呢?”何田田又问。
苏景云不耐烦地道:“圆不圆房,和谁圆房,本王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
“哼,臭脾气!”何田田趁着他揉膝盖,踢了他一脚,“那你怎么救我出来的?”
苏景云听她问这个,唇角倒是露出一丝笑意:“也算不得救,本王只是把积压在楚王府的公文和奏折,都给皇上送回去了。”
“啊?”他说得轻松自在,何田田却是吃了一惊,“你还了权?万一皇上不吃你这套,干脆收了你的权,交给了晋王,那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如果本王日夜操劳,却连招谁侍寝的自由都没有,那这份权力,本王宁肯不要。”苏景云说着说着,唇角却又翘了起来,“皇上怎么可能不吃这一套,本王都已经失忆了,他还不停地把事情推给本王,公文和奏折,全往楚王府送,可见他是一天都离不得本王的。”
“切,瞧你那臭p劲儿,美得你!”何田田翘起脚丫子,又踹了他一下。
“何田田,不要得寸进尺!”苏景云照着她的脚,重重地拍了一下,收起药膏,把她的腿,重新裹进了袍子里。
“喂,我的膝盖,都跪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打我啊?”何田田不满大叫。
苏景云坐到她旁边,递了盏热茶给她:“还疼?”
“能不疼吗!”何田田气呼呼地接过茶,一口气喝完,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行了,别闹了,来罢。”苏景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伸出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
何田田惊诧极了,仰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回神:“你,你这是抽风了?”
“抽风?说本王?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苏景云面色骤沉。
“那你为啥抱我啊?”何田田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胳膊,“虽然本着良娣的职业道德,我是不会推开你的,但能不能给个理由啊?不然很吓人咧!”
苏景云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把她翻过来,狠狠地拍几掌:“昨天本王冤枉了你,你不是趁机提要求,让本王抱着睡么;今日你因为本王而罚跪,这是补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