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窝进了他怀里,贴着他的胸口,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不许乱摸,不许乱动。”苏景云警告了她一声,把她的脑袋,朝外扒了扒。
何田田很听话,一动没动,而且很快克服了手掌上的伤痛,再次进入了梦乡,就好像苏景云的怀抱,真有无以伦比的,止痛的功效。
但是,苏景云睡不着了。
这不能怪他,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个身段奥妙的年轻女人紧紧抱着,也会心猿意马,无法入眠吧。
何田田充满弹性的双峰,就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她柔软的小手,就搁在的腰间,她呼出的甜香气息,不停地扫过他的脖子,拂过他的耳畔。
他无法按捺住脐下三寸的骚动,甚至有一种管他失忆不失忆,管他记不记得何田田,先要了她再说的冲动,但是,怀中的人儿,才刚疼得死去活来,他如果这时候把她压到身下,也太禽兽不如了。
太难熬了!
太难熬了!
他发誓,以后对待何田田,一定轻拿轻放,绝不让她再受一丁点伤!不然受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苏景云东想西想着,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等来了天亮。偏偏何田田又赖床,总不醒,他只能忍着打她pp的冲动,搂着她到了近中午。
好容易等到何田田打着呵欠,睁开朦胧睡眼,他顾不得斥责她,急匆匆地喊了宫女进来,穿衣梳洗。
何田田趴在床沿上,迷迷糊糊地问:“你急什么呀,要去哪儿啊?”
苏景云音调沉沉:“这是最后一天了,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就得回楚王府了。”
“在宫里的最后一天了?”何田田的心情,也骤然沉重起来,他们在宫里住了五天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但苏景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想了想,故作轻松地道:“昨儿晚上不是下雪了么,我们把杨嬷嬷请来,一边烤肉喝酒,一边听她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杨嬷嬷?那个除了阿萝之外,延禧宫唯一的老人儿?”苏景云问道。
“对啊,对啊。”何田田点着头道,“老人家的记性,都是越久远的事情,记得越牢,说不准她能讲出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来呢。”
苏景云对着镜子,瞧了瞧头上的紫金冠,道:“这主意不错,你赶紧穿衣裳,咱们去暖房。”
何田田迅速爬下床,抓了衣裳就朝身上套,连声地问宫女:“宫里应该有鹿肉吧?弄来烤烤!还有羊肉串,我不要肥的!活鱼有吗?鸡翅有吗?脆骨呢?孜然有没有?我要多放辣椒!对了,你们谁最会烤,去个人服侍,我只管吃的……”
“你出这主意,到底是为了帮助本王恢复记忆,还是为了吃烤肉?!”苏景云实在听不下去了,拂袖就走。
何田田胡乱挽了挽头发,赶紧追了上去,扯住了他的袖子:“别这样啊,轻松点啊,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山河可表……”
“你不嫌弃本王,可是本王嫌弃你!”苏景云猛地扯回袖子,飞掠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