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玩鉴一番过后,又给她塞回了肚子,封上了肚皮,这件事,延禧宫所有人都看见了,甚至包括楚王的贴身侍卫,观言。”
皇上面色凝重,仔细打量三彩肚皮上的刀疤。
何田田小声叫道:“苏景云……”
苏景云侧头看她,表情平和:“急性阑尾炎,是不是?观言已经向本王禀报过了。待会儿若是涉及医术,你上前讲明便是,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
何田田却连连摇头:“让那个宫女回去休息,好不好?她昨天刚做了手术,经不起这样折腾。”
苏景云颇有些动容:“你不当心自己被诬陷,却担心那宫女的安危?”
“我是医生呀!”何田田弯着眉眼,冲着他笑。
苏景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这种所谓的宫斗,是多么地可笑!
他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父皇,无论真相如何,这宫女终究是被剖开过肚子,元气大伤,还是先让她回去休息罢。”
“这宫女是证明何良媛清白的重要人证,你要现在放她回去?”皇上很有些吃惊。
苏景云的脸上,颇有自豪之色:“何良媛医者父母心,挂牵病人的安危,还请父皇恩准。”
皇上沉吟片刻,给了他一个折中的法子,暂且不放三彩回去,但命人抬了个春凳来,叫三彩躺上去了。
何田田觉得这样也不错,跑过去,给三彩检查了一下伤口。
皇后见皇上偏心,恨得咬牙切齿:“楚王刚才说什么?三彩是病人?你可真会混淆视听!三彩根本没病,一切都只是何良媛丧心病狂!”
“你胡说!”何田田呼地站了起来,“三彩昨晚得了急性阑尾炎,我只是给她做了个正常的小手术!”
“急性阑尾炎?你自己编出来的病吧?”皇后说着,转头问皇上:“皇上,您可曾听过这病?”
皇上摇了摇头,问何田田道:“何良媛,果真有急性阑尾炎这种病?”
“当然有!”何田田朗声道,“阑尾跟咱们的肠胃一样,都是消化系统的器官,一般长在盲肠的内侧壁,既然是人身上的东西,自然就有发炎的时候,这跟皇上的腰上的肿块化脓,没什么两样。”
皇上听得连连点头。
皇后生怕皇上信了何田田的话,把宝座一拍,站了起来:“一派胡言!咱们肚子里有什么,谁都不知道,全凭何良媛乱说!”
何田田跺一跺脚,要继续同皇后分辩,苏景云却冲她摆摆手,语气一派淡然:“既然不知道,那就打开看看嘛。”
打开看看?打什么?看什么?
皇后突然噤声,殿上一片沉寂。
苏景云的唇边,啜着一丝讥讽的微笑,目光缓缓扫过殿中众人,最后落在了阿萝身上:“就是她罢。”
他说完,不顾众人的目瞪口呆,招手叫过何田田,问道:“就在这殿上,剖开阿萝的肚子,好好地为皇后讲解一下人体构造,你这儿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