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内,闹腾过后的何田田,酒劲上来,浑身脱力,很快把头一歪,不管不顾地呼呼睡去。
真是属狗的!还是恶狗一条!苏景云摸着脸上的牙印,实在气不过,俯下身去,朝何田田脸上也咬了一口。
“不要!滚开!”醉梦中,何田田还是扬起手来,拍了他一巴掌。
苏景云沉着脸,将她抱起来,把她的两只手,都牢牢地箍在了怀里。
-------
何田田头天晚上,因为肚子饿,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酒足饭饱,正好趁着醉劲儿,饱睡了一餐。
等她醒来时,发现周遭光线已暗,屋内琴声悠扬。
她歪着头,朝窗边望去,一琴一人,琴若焦尾,人似温玉,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中,优美如画。
弹得真不错啊,这个小渣男,倒是秀得一手好才艺。
何田田爬起来,拢了拢鸡窝似的的头发,拖着皱巴巴的裙子,跌跌撞撞地扑到琴旁,打破了如画的风景。
苏景云琴声未停,侧首看她:“醒了?”
何田田二话不说,朝他伸出手去:“废话少说,休书给我。”
苏景云神色平静:“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这才几天,你就忘了?”
“不给?”何田田一把拍到了他的琴弦上,气势惊人,“行,你给我等着!可千万别后悔!”
琴弦啪地一下,应声而断,上一秒还威风凛凛的何田田,下一秒就尖叫起跳起了三尺高,“啊——琴弦弹我——好疼啊——”
苏景云紧绷着唇角,目光缓缓扫过残琴:“这是本王十五岁,第一次出征获胜时,皇上御赐的焦尾。”
“那正好啊,我毁了你的名琴,还是御赐的,赶紧休了我,休了我啊!”何田田甩着手,把脑袋伸到他跟前,不住地晃。
苏景云沉下一口气,忍了又忍,扒开她的脑袋,抓过她的手,从她怀里掏出玉女膏,给她抹了一点。
何田田看看自己的手,只有一点红印子,算不得伤,再看看苏景云的脸,牙印犹在,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四平八稳地朝琴旁边一坐,大声嚷嚷:“饿了,要吃饭!”
苏景云唇角微抽:“如果本王没记错,你已经失宠了。”
“是也,我已经失宠了咧,赶紧休了我,休了我啊!”何田田拍着琴桌,冲他直瞪眼,“告诉你,苏景云,你一天不把休书给我,我就一天不停歇,闹到你天翻地覆脑溢血!”
“那你闹罢,本王不奉陪了。”苏景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何田田单手托腮,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把侍女叫了进来:“苏景云去哪儿了?”
侍女吓得面无人色:“何良媛,您不能直呼殿下的名讳!”
“我就直呼了,怎么着吧?赶紧把我拖下去坐钉椅啊,那也比干耗着,看渣男和他的女人们秀恩爱强啊。”何田田仰着头,冲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