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何太医她……她非让奴才撤掉值夜的矮榻,说是躺在殿下身边,才能更好地照顾殿下……”
苏景云没有抬头,唇角却有笑意浮现:“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来禀报,随她去罢。”
福公公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称是,开开心心地退下去了。
何田田翻遍了整个嘉乐殿,也没找出半个矮榻来,心一横,干脆多穿了一件棉袄,和衣躺在了屏风后的地毯上。
该死的福公公,瞎忙什么啊,简直和她爹一个德性!
她忿忿地骂着,裹紧了身上的衣裳,怎么烧了地龙还这么冷,有没有搞错!
“哈秋!”何田田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苏景云的身影,出现在屏风旁,看着她无奈摇头:“躺在地上做什么?这也面皮薄?”
他俯下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用自己的脸,贴上了她的面颊:“这么冰,也不怕着凉。”
何田田觉得他脑子又抽了,拼命挣扎:“殿下,微臣今天值夜,理应睡在这里!”
“哦?”苏景云唇角微翘,满脸戏谑,“那你的矮榻呢?”
“矮榻被福公公撤走了!殿下,不是微臣挑拨是非,您家这个福公公,真的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好好地,把矮榻搬走做什么啊!”何田田一边喊,一边去掰他的手,拼命地想下去。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你害臊,没事,你尽管朝福公公身上推,明儿本王就让他去刑房领板子,好不好?”苏景云轻声地笑着,完全无视她的挣扎,毫无阻碍地把她抱上了紫檀床。
何田田瞬间又觉得,自己是再次穿越了,怔怔地道:“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您的话,微臣都听不懂?”
“听不懂?那这个懂不懂?”苏景云眼里闪烁着笑意,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怎么又耍上流氓了?!
她没做什么啊?!
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了表明自己yin。jian不能移的决心,何田田毅然决然地,忍住浑身热血的冲动,狠狠地去咬苏景云的舌头。
但今儿真是出了鬼了,如此明显的反抗行为,居然还是没能激怒苏景云,她越咬,他越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着,带她越过高山,越过草原,直达生命极乐的巅峰。
要么是她穿越了!要么是苏景云的脑子坏掉了!
何田田迷迷糊糊中,觉得只有这两个结论了。
如此体贴的苏景云,让她分不清是被折腾了一宿,还是享受了一宿,第二天中午,她趴在床头,怀着无比悲愤的心情,在小本本上划下了两个正字。
翠花来给她穿衣裳,好奇地探头看了看,问道:“大小姐,这是啥?”
何田田面无表情:“昨天,今天,一次调戏,一次非礼,他伤好之前,我没法领对牌出楚王府,所以先记着,等他痊愈后,我马上进宫,告御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