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连午饭都错过了。何田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掀开被子坐起来,半闭着眼睛喊:“翠花,干粮呢,我饿了!”
一块温热的糕点应声而来,递到了她面前,那只托着糕点的手,手指修长,掌心宽润,显然并不属于翠花。何田田蓦然清醒,猛地睁大了眼睛。
妈呀,苏景云!
“啊——”何田田自配音效,应声而倒,捂住PP大叫,“哎呀,忘了身上有伤了,好疼!好疼!”
“真疼?”苏景云凝眸看她,尾音听起来有点上扬,“刚才翻来翻去的时候,疼不疼?”
“我,我刚才翻来翻去了?”何田田着实一愣,急中生智,“看来昨天的药膏真有效,翻翻身什么的,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嗯,也许因为是内伤,只要不重压,就不会太疼罢。”苏景云把糕点递给她,道,“不过还是得趴着,不然落下后遗症,可就不妙了。”
“是,是,趴着,趴着。”何田田抹抹额上的冷汗,接过糕点,趴着吃。
趴着吃东西,实在太累,大大影响了她的战斗力,才啃了三块糕,就不想吃了。
苏景云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旁,握着一柄细细的毛笔,似在描绘什么东西。
看他这架势,是赖着不想走了?何田田的腿,已经开始发麻,胳膊也撑不住了,只好把头侧过来,枕在被子上,问道:“殿下,您怎会在民女的马车上?”
苏景云看她一眼,淡淡地回答:“这是本王的马车。”
哈?他的?怪不得能有热糕吃!不不不,弄错重点了,既然这是他的马车,那除非天黑扎营,他是不会走了?!
何田田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挣扎着道:“殿下,民女会打扰您休息的,再说了,民女这样趴着,有诸多不便,比如,如果民女想上厕所,该怎么办哪?”
“想如厕时,再停车叫翠花不迟。”苏景云说着,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冲她招手,“你来瞧瞧,本王画得像不像?”
什么啊,还特意叫她去看?哎,不对,他让她自己爬过去?!爬过去?!有没有搞错?!他昨天不是还亲手帮她抹药的吗,今天就让她自己爬了?!
果然失宠后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啊?
何田田嘀咕着,挪动身子,匍匐着爬了过去。
苏景云低头看她:“累吗?”
“累!”能不累吗!你来爬一个试试!何田田忿忿地回答。
“既然累,你可以用脚走嘛,本王这车厢很高,足够你站直腰了。”苏景云说着,拿彩狮戏球的镇石,压了压画纸的边边。
他,他说什么?!他,他在怀疑?!何田田如遭雷劈,头颈僵直,半晌过去,方才一点一点仰首,咧嘴假笑:“民女也想啊,可无奈PP疼,走不动嘛。”
不认!打死不认!不然他再怀疑也没用!为了她的皮,为了福公公的脑袋,必须抵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