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收拾床铺,规整行李。”
收拾床铺?何田田立时慌了,赶忙抬头:“殿下,收拾床铺,规整行李这种小事,何必麻烦福公公,民女上军营里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些活儿吗?”
苏景云微微颔首,翻身起床。
何田田生怕他动作慢了,影响她处理青霉素,脚跟脚地爬起来,帮他穿衣裳,挂软甲,套靴子,殷勤得跟童思娟似的。
苏景云穿戴妥当,就拿冷水泼了泼脸,迈步出去了。
没想到,他这么个尊贵人儿,吃起苦来,倒也不含糊。何田田惊赞了一把,扯下里间门上的帘子,转身扑到床上,把装了青霉素的盒子扒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拿这一匣子青霉素怎么办?扔掉?销毁?四处都是营帐,这众目睽睽的,她朝哪儿扔,用什么销毁?
何田田在帐篷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干脆心一横,把盒子裹在床铺里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包。
楚王殿下的铺盖也,谁敢随便拆?放眼整个军营,也就藏这里最安全了!不过,晚上她可得警醒点,铺床盖被的活儿,必须得抢来。
收拾好铺盖行李,福公公带着小太监进来,把东西搬上了马车,果如她所料,苏景云的东西,他们都没敢乱动。
福公公为着她积极,好好地把她夸了夸,直道:“何小姐啊,你终于开窍了呀!”
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分辩,一路上只提心吊胆,生怕被昨晚的那些士兵认出来。不过她运气还算不错,一直到爬上那辆简陋的马车,都没出什么事。
翠花已经在车上猫着了,见她上来,冲她直挤眼。童思娟会错了意,酸溜溜地道:“挤眉弄眼的给谁看呢,谁不知道她昨晚又去爬殿下的床了。”
“没办法,殿下的床软和嘛。”何田田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
这破罐子,摔得真彻底!翠花一听,这肯定是没事儿,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童思娟气得又拿车板子出气,搞得何田田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车一沉,漏了底儿。
行军的生活,第一天和第二天,毫无二致,一样的头晕脑胀,一样的腰酸背痛,而且这天没有剿匪的工作,愈发显得毫无乐趣。
中饭,是啃的干粮,晚上扎营,方才埋锅造饭,何田田已经饿到饥肠辘辘,但还是亲手把苏景云的铺盖铺好后,才去吃饭。
行军途中,一切从简,苏景云和大家一样吃大锅饭,无须伺候布菜,于是她吃饱后,洗洗漱漱一番,就又上主帐去了。
然而,她还没迈进主帐的门,就让福公公给拉住了。
福公公握着拂尘,笑得一脸愧疚:“何小姐,你肯上进,洒家很高兴,亦会竭尽全力,给你制造机会,但咱们毕竟是在甘肃的地界儿上,怎么着也得给甘肃知府一个面子,是不是?”
何田田顿感不妙:“福公公,有话直说!”
福公公脸上的愧疚更浓了:“何小姐,洒家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让童小姐伺候殿下就寝罢。”
何田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