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萧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望向末然的眼底,清澈的眸光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一般。
轻叹一声,他别有深意道:“末然,到底是你太小看王爷了,还是你心里希望,此刻在房间的那个人是你? ”
末然倏地瞠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步月萧,千言万语哽住喉咙,倾吐不出。
她的忘记恍惚间,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身穿艳色绯衣少年的那天。
明明一身绯艳的衣袍,如暗生花,却总是一副淡漠沉静的样子。[
他很少说话,更多的时候,举头仰望着明月,或者面对着一川逝水,长久沉默着。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不动声色,那年他才十一岁,却沉稳的好像二十一岁。
那是刻在她心底的画面,怎么也忘不掉的。
半响,末然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前面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缓缓打开了。
硕长的身影立于门口,凤栖梧一身白衣如雪,略有凌乱,如雪的长发披散在侧。一双清冷的眼眸静静地望向三人,眼底孤冷如雪,未见一丝情绪,一丝波澜。
可是前一刻,在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味道的房间里,他却是笑靥如花。
欢|爱过后,凤栖梧满足地躺在艾沐漓的身边,静静的享受静谧的温馨。
两人的墨发与银丝,再次缠绕在一起,犹如刚才两人纠缠的身影。
男人与女人,还是有差别的。
男女的床|上运动,用力的那个精神抖擞,受力的那个却累得沉入梦乡。
凤栖梧拉出挂在艾沐漓脖颈之处的玉佩,掌心触碰到温润柔软的白玉之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外面有低低的声音响起,距离太远,声音又是压低的。
耳力极好的凤栖梧,虽然听不清对方具体在说什么,但是却能分辨是谁的声音。
手紧紧地握住玉佩,忽而又缓缓张开,他侧目,深深地看了外面一眼。
回眸时,见到艾沐漓睫毛一颤,似乎要被吵醒一样。
目光微沉了下来,凤栖梧立刻伸手抚过艾沐漓的睡穴,让她再次睡入梦乡。
偶后起身,随意批上衣服,便走了出来。
“这是你们该说话的地方吗?”比剑刃更寒冷的口吻。整个人冷若冰霜,像是从千年雪山上,走下来的人儿一般。
看到凤栖梧出来了,拾羽手上那出鞘的犀利墨剑,在瞬间收回腰间的剑鞘里面。[
末然下意识地后退,她不知道凤栖梧听到了多少,身子贴靠着墙壁,气也没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