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一阵风,肆意吹过
艾沐漓下意识地转头,便看到那个站在雪中,看上去比那正飘扬的雪,更为洁净清冷的男人。
一头雪白银发,更彰显他纤尘不染的干净气质,仿佛这满天飘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飞雪飘飘洒洒落在他银丝间、却、显得很淡,很薄,还有着一些虚无,落寞,凄艳。整个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清傲如雪,仙姿秀逸,孤冷出尘!
如果不是他脸上那银色面具,没有遮住的眉宇间,荡出来的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如果不是他身上雪狐披风下,那一件妖娆的红衣,艾沐漓到就真这么认定,他是圣洁的让人半点,都不能亵渎的谪仙了。[
可是很明显的,不管这男人,如何散发出,近乎神祗般的圣洁之光,他都是黑夜中如暗生花的妖孽,邪气而又魅惑,迷人而又危险!
“原来是个假仙。”心里如此想的时候,艾沐漓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神魂不可控制地,脱口而出。
在艾沐漓打量银发男子的时候,银发男子也在打量着她。
一袭宽松的白袍,上面披着保暖的红貂袍,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在肩头,随风飞扬,妖娆媚惑的美颜上,嵌着一双罕世的血眸,格外的妖冶美丽。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红衣似火如暗生花,风华绝代的两人,在这幕天席地的雪里对视而站,美艳得宛如一幅风雪中盛开的傲梅图……
“原来是艾家的妖孽?”对于她的话,银发男子没惊愕,声音像沾了雪一样清冷冰寒。
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她却灵敏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与玩味。
艾沐漓唇瓣妖娆一勾,“是,我是艾沐漓,你的名字。”
现在城边战事吃紧,能出现在这里的女人,除了放言要七日退兵的她,还能有谁?!
所以银发男子知道是她,也并没有什么稀奇。
见到她毫无保留地承认自己是妖孽,银发男子微微眯起双眸,迈步越过艾沐漓在亭里坐下,目光放到棋盘边上。
“你好像很乐意自己成为妖孽。”银发男子不答反问。
艾沐漓妖冶一笑,“妖孽有什么不好?我生平最大的愿意和乐趣,便是做一个呼风唤雨、永生不死、享尽人间极乐的妖孽。”
“你到是以妖为荣,火中取栗。”银发男子长袖一挥,棋盘上面一颗棋子,便随即移了一个位置。
意思很明显,让她对弈一子,如果过了,便告诉她他的名字。
艾沐漓瞄一眼棋盘,然后在银发男子对面坐下。
棋盘上满是浓烈的搏杀气息。
银发男子刚才咄咄逼人的一子,让整个棋盘都被白子侵占了,黑子已经穷途末路了。
这盘棋,不正如现在的局势,黑子为金玉,白子为东凰。[
艾沐漓执子沉思,死死盯着棋盘,久久不落,搜寻着可走之路。
银发男子也不催他,反拈一颗白子在手,反复把玩,狭长的凤眼波微挑,有慵懒的风情,清冷中闪过绝世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