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沈濯日云淡风轻地说着。
唐芯惊得差点跳起来:“就因为这个?”
“自然……”话顿了一下,在她惊愕、专注的眼神下,补上两字,“不止。”
她就知道。
唐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底某个角落,滑过一丝失望。
“但这亦是理由之一。”他的眼神很是认真,霸道地握紧她的手腕,冷声说,“朕的东西,岂能让他人染指?”
在修慈急匆匆赶回内宫,向他通风报信,说她被血卫带走,且还是抱着她离去的,他便动了杀心。
“他该庆幸,背后有一个好主子。”否则,就不仅是废他一手这么简单了。
他的占有欲,要逆天了吧?只是被人抱一下,而且是为了救她,就要对那人下狠手?三观呢?
唐芯无力扶额,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悲惨、灰暗的未来了。
“安心,”沈濯日误解了她低迷的情绪,沉声道,“擎王府伤药无数,又有医师在府上,只要诊治及时,他断去的筋脉尚能接上。”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想给周恒一个教训罢了,虽说就此让他成为废人,亦能让擎王自断一臂,但那样做,无异于打破局势。
且血卫素来忠心,据说极是推崇周恒,若他落下隐疾,血卫必将行报复之举。
他无惧,但这丫头的安危,却是不能不顾的。
听到这句话,唐芯才放下心来。
见他不知想什么想到走神,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回神了。”
眸中翻涌的暗潮回归平静,蹙眉吩咐道:“回宫后,即刻沐浴。”
“为毛?”她昨晚才泡过澡好不好!
目光扫过她的腰身,似在暗示什么。
“你至于吗?”唐芯哭笑不得地问道,“平日我在御膳房进进出出,时常和大家伙亲近,身体接触偶尔也是有的,也没见你表现得这么夸张啊。”
“你倒是提醒了朕。”眼底闪烁着戏谑,语气平平地道,“也许朕该考虑,撤了你御厨之职,调你到御前,专心伺候朕一人。”
卧槽!开什么玩笑?
唐芯吓得五脏六腑齐齐抖了抖:“不不不,我是和你说着玩的!你千万别把我的话放到心上,什么身体接触,从来没有过!”
“唔,”捉摸不透的态度,让唐芯心里七上八下的。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干嘛要挑起这个话题啊,自坑吗?
“真的,而且我发誓,以后绝对会离其他人三步远,像今天这种事要是再发生,就算抗争到底,我也不会让人靠近我!”见他神情不变,仍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唐芯急得都要哭了,“皇上~”
黑线滑下脑勺。
“我这辈子就做菜、吃菜这么两个小小的兴趣爱好,你忍心夺走它吗?你知道,为了能练就这么一身手艺,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那么多年的辛酸、努力,好不容易混到了御厨,眼看着梦想成真了,你难道要残忍的打碎它,让我抱憾终身,郁郁而终么?”唐芯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小手拉扯住他的衣袖,哀求道。
“你一生所求,倒是与他人不同。”不让她做御厨,她就要抱憾终身?这是沈濯日听过的,最没追求的志向。
唐芯也不反驳,继续发动眼神攻击。
沈濯日似松动了态度,妥协道:“当朕没说吧。”
“我就知道您是最英明的。”唐芯高兴得踮起脚尖,特兴奋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触感极其短暂,却让沈濯日有一瞬的愣怔。
做完事,唐芯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居然主动亲他?
小脸蹭地变作绯红,双手无措地揪着衣摆,垂目看地。
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只是太开心,真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他又非女子,何来轻薄一说?
沈濯日摇摇头,食指指腹抚过那处被她亲吻过的肌肤。
薄唇微扬,昙花一现般温柔的浅笑,耀眼得甚至盖过了天上那轮冬日。
“看来,朕往后得多让你开心才是。”
‘轰’
热气直冲头顶。
“你……无赖!”恼羞成怒的某人狠踩了他一脚,愤愤然绕过他疾步远去。
说什么哄她开心,妈蛋!他根本是在暗示,要她多主动几回!
这货,一天不占她便宜,浑身就皮痒痒。
她用力磨动牙齿,速度又加快了许多。
忽地,身后有劲风逼近,不等唐芯反应,沈濯日已越过她,率先抵达了石路的尽头,在那儿,停靠着一辆刚到不久的马车,修墨穿着件黑色劲装,手持马鞭,站在车厢旁。
沈濯日翩然跃上甲板,手臂一扬,挑起了帘子。
在入内时,微微侧目,启唇道:“还不上来?”
不上,她是有志气,有追求的女人!
唐芯梗着脖子,一副拒绝向恶势力低头的架势。
点点笑意染上眉梢,他似是不经意的感慨道:“此处距离繁华之地,足有数千米,你既想徒步而行,锻炼身子,朕亦不好阻挠。”
数千米!?
唐芯眺望了一下远端,果真没看见一个路人,周围只有静悄悄的大宅依次坐落着。
一咬牙,挂着讨好的笑说:“哎呦,我对自个儿现在的身板满意得不得了,徒步走回去什么的,还是别了,您老等等我啊,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