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低声道:“你真的好俊朗。”
容湛扬眉,笑容更深:“所以你就是看上了我这幅皮相?”
娇月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她扬着头看他,说道:“这话不是该女子说的么?”
容湛手指在她身上轻点:“可是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用起来恰到好处。”
娇月又想反驳什么,不过很快的,这些反驳立时就化为乌有,房间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地龙燃的很暖,娇月白皙的胳膊就这样搭在外面,整个人汗淋淋的,她喘息着,靠在一旁,轻声道:“好累呢。”
感觉自己的腿仿佛一丝知觉都没有了。
容湛用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轻声道:“要不要喝水?”
这个时候倒是会将人伺候的极好了。
娇月嗯了一声,点头。
容湛光着去为她倒水,娇月看了,脸红不已,她道:“你这人好不注意检.点。”
容湛扫她一眼,微笑:“所以?你要挑衅我?”
娇月立时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不敢多说什么了。
容湛看她这般样子,笑道:“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娇月应了好。
翌日。
今年开春晚,就算是开春也还是要冷个四五十日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冬日。一大早就感觉到瑟瑟的寒风。
娇月听说其安一早就到了,接连问了两次,想知道其安怎么还不过来。
云儿笑道:“小姐与四少爷果然是姐弟情深。”
娇月翻白眼道:“谁和他姐弟情深,我是要寻了他过来问问别的事儿的,不然我管他来还是不来?”
说起这个,娇月觉得他们家苏其安真是越发的长能耐了。倒是传出有断袖之癖的流言了。
若不是她爹娘有几分担心,娇月才不管呢!她知道那位云家少爷是女子,可是旁人不知道啊!不过娇月倒是奇怪,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出云砚是个女孩子。就算她一举一动没有女子的气息,可是很多地方还是很明显的啊!
正想着,就听说其安过来了。
娇月立时吩咐:“让他进来。”
倒是摩拳擦掌的。
其安进门,一身青衣,面冠如玉,俊雅异常。
他一进门就作揖道:“弟弟见过姐姐。”
装腔作势的,倒是会闹。
娇月扫他一眼,示意让他坐下。
其安将鞋脱了,盘腿坐在了娇月的对面,他道:“这边还真是挺不错的,十分暖和。”
又道:“不过你烧这么热,偶尔出门,温差大,可不就容易伤寒么!”
娇月为他斟茶,说道:“你的话怎么就这么多呢!”
其安笑了起来,他道:“姐姐最近倒是挺忙的。”
眼看火炕上到处都是娇月画的图纸,他仿佛看到了两人小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可不就是这般的么?
他道:“你的习惯,真是相当不好了,也只有姐夫能够容了你。”
意味深长的。
这话惹得娇月一巴掌,她道:“有你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吗?再说了,你自己还不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去哪里说我?”
其安理直气壮:“可是分明就是你的坏习惯带坏了我啊。”
他们姐弟真是黑母猪笑话黑乌鸦,谁也别嫌弃谁,都是这么一号邋遢的人。
娇月呵呵冷笑:“你真是上不了天怪……”
又一想,那般粗俗的话,可不好说,索性闭嘴了。
其安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说道:“你保准是要说什么不好听的。”一副我最了解你的样子。
娇月又呵呵了。
其安顺势捡过一张图纸,道:“我帮你看看?”
娇月最喜欢和其安一起做东西,格外的有趣,而且其安的思维也是发散跳脱,很适合她的理念。
她笑道:“如果你想要帮忙,倒是也好。”
一点都不矫情,不过又道:“但是你现在得给我说清楚,断袖之癖是怎么回事儿?云砚那边,你有什么打算?平白无故的,总是让爹娘担心,你当你还是三四岁吗?”
其安笑道:“我就知道你必然是要说这个。”
娇月扬眉:“既然知道我要问,你还不主动说,你果然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姐弟两个的互相挤兑倒是一点都没变。
房间只云儿一个人伺候,她笑着又添了茶。
其安道:“这事儿,还要姐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