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呢,她道:“你竟是胡说,明明你就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比女儿家还矫情呢。你现在说你自己过得比较糙,我一点都不相信。”
容湛浅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娇月切了一声,随即倒是笑了起来。
容湛揉揉她的发,轻声道:“两日后,我们启程返回大齐。”
娇月哎了一声,靠在容湛的身上。
容湛低头看她,见她并没有一丝多问其他的打算,想了想,道:“有你真好。”
娇月继续戳戳戳,她道:“你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矫情呢。”
容湛浅笑,道:“娇月,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别嫌弃我好吗?”
娇月总归觉得容湛似乎话中有话,她抬头看向了容湛,道:“你让别人睡了?”
容湛错愕的看向了娇月,整个人不可置信,半响,他道:“你胡说什么啊?”
娇月摊手:“那么我有什么好嫌弃你的?”
容湛真是哭笑不得,他道:“你的心里,琢磨的是这个?”
娇月点头,她反问:“那么既然你没有和别人有不寻常的关系,我又有什么可嫌弃你的?你这人好奇怪呢!”
容湛无可奈何,他撑着额头,感慨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顿了顿,他到底没有瞒着娇月,直白言道:“慕容四说,真正出卖了大齐的人是我父亲。”
娇月错愕的看着容湛,这次换她吃惊了,她结巴:“你你你、你相信?”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觉得他们是胡说八道的吧?你不要相信这些,你父亲是大齐的太子,他做什么要出卖大齐啊?而且,他出卖大齐给自己弄死?这不是脑子有病么?这样有悖常理的理论,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这一点,娇月是觉得很不对的,她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认真道:“你莫要因为他们的话而影响了你自己,他们就恨不得让你不开心,这家人都是变态的。”
眼看娇月满脸的关心,容湛微笑:“我明白。”
娇月摇头:“你明白才怪呢!如若你真的明白,就不至于因此受伤。”
娇月直接捏上了容湛的脸,她轻声道:“你分明还是受了影响的。”
娇月其实心里十分明白的,既然容湛能够将这样隐秘的事情说出来,那么必然是有七八成把握,或者说,他内心是相信了的。娇月不知道什么证据导致他相信这一点,但是她也知晓,这必然对容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她不管那些陈年旧事,也不管谁死了谁活着,她只希望容湛好好的。
她捏着容湛的衣襟,又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说慕容四是胡言乱语的,你不能听。”
容湛打量娇月,倒是笑了出来,娇月嗔道:“你笑什么啊!”
容湛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谢谢你。”
“咚咚!”敲门声响起。
容湛与娇月同时抬头,门口的人是其安,其安的声音很平和,他道:“你们差不多得了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是会惹人诟病。”
他也是为了姐姐好的,其安觉得,自己大概有一天会被这个二姐夫给整死,谁让他这么不会来事儿呢!
不过饶是如此,其安依旧没动,站在门口开始有节奏的咳嗽。
娇月忍住想笑的冲动,推了推容湛。
容湛无奈,索性过去开门,他扬着嘴角,微笑:“我看你倒是颇为清闲。”
其安微笑,再微笑,除了笑,他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容湛倒是没有打算如何折腾小舅子,他不是不知好赖的人。
“行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有事情我自然会处理的,你们好生休息。”
随即又道:“不用担心什么。”
其安颔首,随即言道:“我看有什么事情不如明日再做,毕竟今日已经不早,而且……”
不等说完,容湛淡然中带着一分沉稳:“你放心好了,我这点小伤,总归死不了。有些善后,我必须处理。这样也是保证你们安全。”
他转身将手搭在娇月的肩膀上,随即微笑:“今晚好好休息,我倒是很想看看,慕容九是如何的气急败坏。”
娇月扬眉:“为什么不是慕容四?是慕容四抓了你吧?”
容湛嘲讽一笑,随即言道:“我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与我斗,他尚且不算什么。”
娇月细细打量容湛,随即轻描淡写言道:“可是我记得……正是因为他擒获了你,才导致你不能很快脱身吧?做人啊,不能太过自信。”
容湛楞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他揉揉娇月的脸,道:“你就拆台吧。”
其安望天望天抠手指:他没看见,他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