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个陌生男人的哀嚎是他发出的,难道消失的子弹擦过了他的脸?
三人见到两女像见了鬼一样,想掉头跑,却吓的两腿发软,不停的抖动着。
“齐林,冤有头债有主,爷爷已经为你而死了。杀了他,跟我回去。”盛装苗女瞟了眼破相青年,无所谓的说着。
破相青年跪在地上,眼泪鼻涕唰唰流,哀求的说:“齐林,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只要你不杀我,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
另外两个青年偷偷解开他们绑在一起的手腕,爬到旁边说:“我们跟着他玩……也就贪图他的钱……他不是被我们带坏的,他没认识你以前就是花花公子。妹子弄多了,他第一次看到你穿着盛装,感觉很新奇,想弄个苗妹子玩玩,让我们陪他演戏去追你的……”
“你们两个狗东西,没有老子,你们能玩那些嫩模……”破相青年疯狂的大骂。另外两个说:“草你妈,把老子当狗一样使唤……那些嫩模那个不是你玩腻味了,再丢给我们的?反正都要死,你敢说,你没说等玩腻了水灵的苗妹子,再给我们享受享受……”
看着他们狗咬狗,我皱着眉头往瘟疫山的方向走去,打算先找到关铃和妈妈,再回去研究五棺绝龙的真相。
“啊!”
仿佛来自地狱的叫声从身后传来,我吓的抖了抖,转头,见齐林冷着脸,三个青年痉挛的在地上打滚。
据传,辜负了养蛊的苗女,爽快的死是一种幸福,生不如死才是煎熬。想想,看不清摸不着的诡异虫子,从骨髓里开始啃,慢慢把人啃死,那是什么感觉?
刚走出杉树林,我又想起一个传言,殉情。蛊女即使被辜负了,等她虐杀了负心汉,也会自杀。
“你若背叛,我杀了你!但我不是你,我会拿自己的命祭奠自己的爱情。”
我想着齐老头给我讲的故事里的一句话,赶紧掉头往回跑。
三个青年口吐着黑乎乎的液体在地上打滚,从扭曲的五官已经分辨不出他们谁是谁?只能靠衣服认人。两个长一样的女人并排看着,目光一致的冰冷。
“那个……你能不能不自杀?”我迟疑了好一会,结巴的说着。两女呆了呆,盛装苗女噗呲一笑,诡异的看着我说:“谁说她要自杀了?”
“呃……齐老头不是说蛊女杀死薄情郎之后会自杀吗?”我说。
“吃一堑长一智,我又不傻,凭什么让我为他自杀?他够格吗?”冰冷的女人以冰冷的语气说着嚣张的话,听着特别扭。
“喂,守灵的,听说你跟爷爷很熟,他拜神的本事教过你没有?”盛装苗女走到我旁边,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对着我耳朵吹了口气。我听着三男恐怖的嚎叫,本能的幻想惹了蛊妹子的后果,赶紧矮身躲开。
妹子胳膊搭空,重心偏移往地上倒。我本能的往后跳开一步,噗通一声,妹子摔在地上,娇滴滴的喊疼。
我赶紧掉头往瘟疫山的方向跑,感觉自己比兔子跑的还快。
“齐奇,吃瘪了吧?爷爷可是说过,这小子只喜欢女鬼,你还不信?”
身后传来齐林的冷笑声,我吓的再次加快了脚步。感觉这对养虫子的双胞胎都是变态,牛头妹妹都比她们可爱。
接近杉树林边缘,吴头在前边背靠着一颗大树,尸体躺在他身前,他拉着尸体被削干净了的小腿骨,用锋利的匕首向上削着尸体的大腿肉。
“呕!”我忍不住蹲下身干呕。他停手中的活计,低沉着脑袋,嘴里嚼着东西说:“要不要来一口?”
我瞪着眼珠子,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咚。
他在我视线的死角,拿出半只烤焦了的野鸡丢过来,淡定的说:“你知道尸体为什么会腐烂的这么快,这么诡异吗?”
仔细观察,我才发现被削落在地上的人肉已经化成了浓水,却诡异的没有腐烂的气味。
邪门,太邪门了。
“那个警察叔叔,您不怕了?”我感觉他比尸体更诡异。他说:“开始有点怕,等唤醒某些故意遗忘的记忆,才发现自己很早就习惯了抗战友的尸体。”
说着,他猛的跳起身,扯着我的领口说:“老子见过的尸体不比你守灵见的少,从来没见过鬼,也没碰到灵异事件。你老实说,用了什么法子在装神弄鬼?说了,我不杀你。”
血煞之气浓烈的战场,怎么可能有鬼?有的也是无意识军魂。
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说:“我正在寻找这个答案,也许最后的答案与问题毫不相干,但我走在寻找答案的路上,没有扯着别人的衣领满足自己的臆想。”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松开我的衣领,说:“你小子有种,老子跟着你去寻找所谓的答案。”
我走在前面,他背着腿上已经没肉的尸体走在后面,远远的,看到模糊的村子,红色的灯笼在夜里非常明显。吴头看着远处的村庄说:“瘟疫山不是没人吗?怎么还有村子?这边也没有户籍。”
“谁知道呢?或许当年那场瘟疫里有人活下来,在封闭的山里自给自足呢!”
感受着空气中凝聚不散的冷息,我知道自己踏入了一片死地,前边是鬼村。可吴头却像没事人一样背着尸体,如果不是他有影子,火气挺足,老子绝对认为他是鬼。
经历过诡异杉树林,我的世界开阔了很多。大胆的猜测,他不是鬼,但也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