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凌晨的医院门口很冷清,突然,远处飞来好几只喜鹊,在门口转了一圈,随后又走了。
“这……这……”齐老头目送喜鹊飞走,他看着我手上的三张纸片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顿了好一会,他看着自己手上纸片叹息:“喜鹊聚头,有大阴德临魂,可惜你们错过了……”
我拿着三个纸片人迟疑了,想着,陈庄有几个孕妇,是不是把这三个阴德多的家伙送去他们家。
“怎么了?有问题?”齐老头见我不动,好奇的发问。我愣了愣,说:“随缘吧,既然来了,就在这开人间道吧!”
住院部三个护士趴在服务台上玩手机,我走过去敲了敲柜面,说:“你好,我大姐说是明天的产期,今天刚住进来……”两个女护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发抖的说:“你好,走路能带点声吗?你大姐是谁?”
墙壁上挂着房号,后面写着病人的名字,根据日期卡判断,我报了一个刚住院待产的名字。护士指了指方向,我热情的关心她们几句,离开前说:“辛苦了,早上请你们吃早餐啊!”
一眼望去,走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冷的搓了搓手,拍了拍口袋里冒冷气的纸片人说:“别抖,这点先天之气都怕,等会我打破胎盘和羊水的防护,你们不得吓死?”
走到护士们看不到的病房前,我敲了敲门说:“打扰了,休息了吗?”没等一会,一个年轻人打开房门说:“有什么事?”
“房里水壶不知道怎么坏了,前台也没开水。老婆大人不能喝冷的,大半夜的,您看……”我说着好话。挺着大肚子,翘着腿,磕着瓜子看电视的女人小声嘀咕:“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
男人说:“没有。”
我瞟了眼屋里保温的水壶,说:“不好意思,打扰了。”随手带上房门,我拍着口袋说:“他们与你们无缘,继续找咯。”
连着敲了好几个房间,有的睡了,有的是听到不理会。路过一间病房,听里面在吵架,好像是为了钱。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但也传了出来。
我敲开门,屋里马上陷入了安静,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解释完编造的情况,又说:“大哥,能借点开水吗?”男人皱着眉头似乎要拒绝,女人穿着拖鞋下床,用手撑着后腰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把水壶递过来说:“你拿过去烧好水了再送过来,别让老婆等急了。”
在接水壶的时候,我故意没接住,嘭的一声水壶砸到了地上。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带着火气说:“你怎么搞的?还好壶里没水,要是烫到人怎么办?”他说着扶孕妇坐床上,孕妇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男的说:“不是故意的,万一伤……要是有个万一呢?”
我看着暗自点头,捡起水壶说:“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说着,我瞟了一眼女人的肚子,说:“小丫头出生后一定很可爱。”
“呃!”
男人呆了呆,孕妇也愣了愣,过了好一会,长相一般的孕妇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孩?”说着,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又连忙擦干净。
“妈妈这么漂亮,肯定要先生个漂亮女宝宝!”我开着玩笑,暗想,难道说口袋里的女鬼在动吗?
男人叹了口气,发牢骚的小声说:“要是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我一问,原来他们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挺重,夫妻两又没什么本事,检查出是女孩后,家里逼着他们打胎。小夫妻坚决抵制,与长辈闹翻后,这才搞到经济紧张的地步。
与他们聊了一会,我微笑着说:“等孩子出世,三年内你们不发小财,我把脑袋给你们当球踢。”
“别油嘴滑舌了,你当自己是神仙。你老婆还等着开水呢?”孕妇挺开朗的。我严肃的说:“嗯,你们孩子马上要出世了。”
说完,我拿着水壶出门,把水壶放在门口,自己靠在一边的墙上,拿出冷气鼓荡的纸片人点燃,放出一个迷糊的声影。我伸出挂着牛头叉的手,对着水壶上空戳了过去,暗念,人间道开。又对着虚影说:“还不进去?”
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虚影对着水壶上空又好奇,又害怕,纠结着打转。我一口唾沫吐在脚底,对着虚影屁股踹过去,它消失在了水壶上空。突然,屋里女人痛苦的说:“好疼,是不是要生了?”
胎迷里的时间和外界不对等,我一脚把它踹进去,那一瞬间,它可能在轮回里过了万年,忘记了所有前尘往事。我摸了摸鼻子,看着自己的脚,暗想,希望小妹妹屁屁上不要留下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