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见当时太子的那张脸,简直恨不得吃了那个姓向的。”
云七夕拍拍石小六的肩膀,毫不吝啬地夸赞他。
“行,不错,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我送一张白纸给晋王殿下,那是什么意思?”石小六最不解的还是这个问题。
云七夕看了他一眼,高深地一笑,“那可不是一张白纸。”
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露痕迹地传递消息,他们想跟她玩,多活几百年再说吧!
自那夜大费周章地出动,最后只找到一张白纸之后,单子隐的脾气明显火爆了不少,府里的人都不敢轻易地接近他。
只有红雨每天忐忑不安地送茶过去时,书房里还算平静。
红雨的茶渐渐地成了习惯,所以当有一天这种规律突然被打破,他反倒是不习惯了。
这一日,红雨忐忑不安地泡了一杯茶来,单子隐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这茶怎的换了?”
红雨一惊,立刻惶恐地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恕罪,只因废太子妃送来的茶叶奴婢用完了,可废太子妃一直没有再送来,听闻她这两日似乎病了。”
“病了?”单子隐沉吟了一句。
当他再次踏进别苑的时候,云揽月确实卧病在床。
当然,云揽月自不会想到他会来看她。
“听闻你病了?怎的没有找大夫?”
这话虽不带什么感情,可还是听得云揽月鼻子发酸。
她立刻强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
“你坐一会儿吧,我让人去给你沏杯茶。”
单子隐沉吟了一会儿,轻“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云揽月把沏好的茶端了过来,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单子隐端起来,揭开盖子闻了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抿了一口。
“你这茶是哪里来的?”他放下茶杯,问道。
云揽月有些紧张,心跳得很快,绞着手指,说道,“我知道你爱喝这种茶,我让红雨不要告诉你,可她还是说了。”
单子隐皱着眉头,看着那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云揽月小心翼翼地问。
单子隐轻叹了一声,抿了口茶,道,“茶好,你有心了。”
云揽月张了张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从没有这样温情地跟她说过话,即使是没有废她的时候,也没有过,从来都是她去主动倒贴上去。
虽然她早就明白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她早就知道他心里不是特别喜欢她,可是因为她喜欢他,她先付出了心,所以她无怨无悔。
“云儿这两天还好吗?”单子隐问。
云揽月闻言,看了一眼在摇床上熟睡的孩子,回想起云七夕说的第二条,点点头。
“你放心,云儿长得很好,虽然……虽然她不是我生的,但我会像对亲生孩子一样对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单子隐说,“你辛苦了。”
云揽月激动得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
单子隐临走时又问,“七夕这两天来过吗?”
云揽月摇摇头,“没有。”
单子隐点点头,转身离去。
直到他离开了许久,云揽月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云七夕的话真的奏效了!
……
这些日子,云七夕的心里除了铃兰的事,还多了另一件事。
她每天去集市,只为蹲守一个人。
这一天,她终于又看到了她。
对方好像也看到了她,走得极快。
云七夕追上去,竟然看到她匆匆忙忙地进了锦绣坊。
她紧跟着进了锦绣坊,来了后院儿,正在后面教那些姑娘们刺绣的芸姨立刻叫住了她。
“云姑娘,你何时回来的?”
自从出了事,大家见到她,都自觉不再叫她晋王妃了。
“我回来好些天了。”云七夕答着话,眼睛却在四处看。
芸姨走了过来,“你在找什么吗?”
云七夕问道,“芸姨,刚才进来的那个提着篮子的人是你的人吗?”
芸姨似是仔细想了一想,才道,“哦,你说的是阿岚啊,她是我们这里新请的厨娘,刚刚去买了菜回来,大概去厨房了,怎么了?”
阿岚?云七夕觉得这一定不是一种巧合。
云七夕抓住芸姨的手,激动地问道,“芸姨,阿岚是她的小名吧,她全名叫什么,是不是叫岚琪?”
“岚琪?”芸姨低低地重复,看着云七夕的眼神有着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