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深了。
危险虽然已经过去,遗书也已作废,可他在接到信那一刻的忧心此刻回想起来还是那样清晰。
“七夕,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附在她耳边沙哑地说。
“哪样?”云七夕被他吻得有点白痴了。
“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云七夕还未及回答,他就环紧她腰身,逼视着她。
“听见没有?”
“嗯。”他的关切让她很暖。
“不许再先斩后奏。”
“嗯。”
“不许……”
“老公,你的规矩好多哦。”云七夕轻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他忍不住,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酒窝。
“为了公平,你也可以说两个不许。”
云七夕眼前一亮,“真的?”
“嗯!”
云七夕立刻忙碌地想了起来,从前,她好像对另一半有很多很多的要求,这一刻,她怎么一下子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马车上有效,下了马车就无效了。”单连城说。
眼看着晋王府就快到了,云七夕急了起来。
“嗯,不许再说我字丑。”她突然想起了一个。
“嗯,还有呢?”单连城淡笑着盯着她。
云七夕啃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单连城拍拍衣摆,准备起身下马车,云七夕一下子把他按住了。
“等一下,还有一个。”
“说。”
“不许再说我笨。”
单连城唇角一弯,几乎没有考虑地答,“好。”
同时,他将她拦腰抱起,下了马车。
马车外,戈风只当自己是个瞎子,淡定地拉着马车离开了。
“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云七夕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
而单连城却没有打算放她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大步朝房中走去。
“大姨妈走了没有?”
一问这话,云七夕耳根一烫,也顿时明白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不要!”
单连城轻轻一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不要?不要的两个条件已经被你用完了,此刻由不得你不要。”
云七夕后来想想真是后悔,他好不容易民主了一回,让她说两个不许,可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应该说,不许太霸道,不许太高冷,不许看别的女人,不许娶二房,不许出征的时候再把她丢下,不许对她撒谎……
好多好多啊,她当时脑袋真是秀逗了,怎么就说了两个最没用的呢?
结果,她就被他霸道地收拾了,还收拾得服服帖帖地。
她的大姨妈也算是把两人都给折腾够了。不能行房也就罢了,还害得他几乎没睡一天好觉。
他就像是要把这些天受的折磨从她身上讨回来似的,那么来劲儿,那么发狠。
这些天,他对她的好她也看在眼里,她明白,也感动。所以,最后不知不觉,她已经反客为主。像是要努力回报他的好,他的爱。
“七夕真厉害!”
他因为快活而暗哑到极致的话语,像是赞美,也像是鼓励。
云七夕浑身热血沸腾,有些害羞,又觉得特有成就感。
两人都从小白慢慢地探索着,慢慢地磨合,慢慢地默契。对方一声满足的叹息,都是对自己莫大的鼓励,情到浓时溢出的呻-吟,和着阳刚血性的粗-喘,是最完美的交响之音。
窗外是冰天雪地,屋中春宵帐暖,挥汗如雨。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两人紧紧相拥,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云七夕趴在他的胸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前有李婕妤被赐死的例子在那儿,父皇为什么却只是将容妃打入了冷宫?容妃说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
单连城气息渐平,用被子裹紧了彼此,有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说道,“容妃曾经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被贬的五皇子。”
云七夕张着嘴,有点惊讶。
单烨是因为五皇子而饶了容妃一命?说明他心里是有那个儿子的,那他为什么要将五皇子发配边疆呢?
所以是容妃最后的那一席话救了她一命!
那么那个田昆手里的地图,就该是五皇子的了?
难道宝珠的事情是容妃指使他去做的?
如果是的话,容妃只是被打入冷宫,都算是便宜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宝珠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姑娘,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毁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