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缓缓点头。
就在云七夕心中大喜,以为他要起身让位,顺便可以欣赏童子鸡时,却只听他道,“那就让你一半儿的位置好了。”
这语气就好像他是那施恩的上帝似的。
“你,你不要脸!”云七夕瞪圆了眼睛。
单连城竟然轻轻笑了起来,“昨夜是谁缠着爷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云七夕的脸腾地红了,她说过吗?说过吗?她在这方面一向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这倒是能说明,酒后真的可以壮胆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单连城又道,“更何况,你已经是爷的人了,共浴有何不可?”
“才不是!”云七夕想也没想就反驳出口。
“是吗?”单连城眯起了眼睛。
云七夕咬着唇不说话了,此刻就算她说一千遍不是,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了,喜帕上的红已经说明了一切。更何况哪有女人在洞房过后,嚷嚷着自己还是处女的,这岂不是给自己丢人?
眼睛瞄向单连城搭在桶边的手,云七夕伸出手轻轻掰开他微微拳着的手指,发现他右手食指指腹上果然有一道刀伤。
云七夕心里一热,嘴上却是嘟囔着,“谁要你自作聪明的?”
她正准备收回手,谁知他手臂往前一伸,就将她的手抓住。
湿滑的手握在一起的感觉很特别,就仿佛在一瞬间调动了周身所有敏感的神经。
云七夕脸一红,瞪着他,“干嘛?”
他握着她的手,袅袅雾气间,盯着她的目光渐渐浓郁。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爬上她的手臂。云七夕只觉得这浴桶仿佛被放在锅炉上烧,里面的水越来越烫。
他的指腹沿着她的肩膀往上,受伤的那根手指顺着她下巴的轮廓轻轻划到她的唇瓣上。
平日里总是如猴子般机灵的云七夕,此刻却被点了穴一般僵硬,忘了说话,忘了呼吸,忘了动。总觉得空气里满是他的气息,她忘了呼吸了。
单连城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指腹流连在她的唇齿之间,她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
云七夕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难道他是要补上昨天晚上没做的事情?
突地,外面响起了推门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云七夕扑进了水里,由于动作太大,她一头栽在了单连城结实的腹部上,额头狠狠痛了一下,这才真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硬得像石头的肌肉。
慌乱间,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然后单连城的整个身体就更加僵硬了。
男人再理性,在性方面压抑隐藏得再好,可他们身体的某个部位都会出卖他们。云七夕察觉到了。
“爷,青黎怕其他丫头做不好,所以亲自给您拿衣服来了。”
虽然隔着水,云七夕还是将青黎的声音听得很清晰。
心里不由暗骂,不是病得下不来床么?这贱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青黎走近,单连城侧头扫了她一眼,她顿时心颤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情动。
她轻轻将衣服放下,紧张地将双手握得紧紧地,走到浴桶边。
“爷,您,您何必自苦呢?让青黎来服侍您吧。”
青黎虽贱,可毕竟不是那风尘女子,虽然是抱着主动送上门的想法,但还是觉得这些话令她难以启齿。
可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她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兴许,凭着这一次,她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她颤抖着手搭上单连城湿润的肩膀,眼睛只瞄了一眼单连城赤裸的上半身,顿时便脸颊滚烫,直觉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来了。
“爷……”
云七夕若不是在水下,定能笑喷。只听青黎这一声唤,便能确定这青黎是处无疑,正事儿还没开始就受不了了,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事实上她确实笑了,笑得身子发抖,只有单连城能够感觉到。
不过笑归笑,她虽然水下功夫确实不错,也有些憋不住了。
正当青黎倾过身来,一只手柔若无骨地顺着单连城的胸膛往下滑时,却突然哗啦一声,看到一颗头从水面上冒了出来。
“啊!”青黎惊得连连倒退,差点儿栽一跟头。
“嘿嘿!”
云七夕抹了把脸上水,望着惊吓过度的青黎,很是难为情地干笑了两声。
她十分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跟起先她看见一颗头从水里冒出来一样,只是她的出现对青黎的冲击显然更大。
对云七夕来说,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浴桶里吓到了她,不过好歹对方是自己老公。而这对青黎来说就尴尬了,正当自己幻想着要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云雨之欢的时候,一个女人从男人的浴桶里冒了出来。
瞧青黎的神情,要让她接受这个现实,她应该十分想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