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不关哥的事。”
扶着支撑物站起来没有问题,要让她挪动步子,还是有些困难的。她只好借助巧儿的支撑,走到铜镜前坐下。
铜镜里,苏玉婉的神色很复杂,见云七夕自顾自地拿木梳梳头,并没有打算要理她的意思,才终是说道,“七夕,谢谢你昨夜成全了太子和揽月。”
云七夕的手一顿,未回头,却是对着镜子里的苏玉婉一笑,“大娘太客气了,其实是我应该感谢姐姐才是,若不是姐姐,又怎么能消除大家对我的质疑呢?是我该感谢姐姐的用心良苦才是。”
说完,云七夕很清晰地从镜子里看到了苏玉婉脸色的变化,顿时唇角一翘,持着木梳一下一下,将自己的一头柔顺的黑发梳得很顺。
“二小姐,让巧儿来帮您梳头吧?”巧儿道。
“嗯。”云七夕将木梳递给了巧儿。
任巧儿给自己梳头,云七夕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伸手摸着自己的耳垂。
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耳坠,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郁闷,不是因为这耳坠有多么值钱,而是因为一对的东西只剩一个,怎么看怎么别扭。
从铜镜里瞥见走进来的那个傲慢的身影,云七夕本就郁闷的心,就更添了几分堵。
看来,她今日消停不了了。
“你倒是能睡得着,竟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云揽月的语气并非以往的尖锐刻薄,反而带着轻笑。她的反常意味着不正常。
“但我如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相信你一定会高兴到睡不着的。”云揽月走到近前,脸上的笑容十分地明媚。
好消息?云七夕心里冷笑。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好消息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云七夕坐在铜镜前,一动也不动,没有追问,脸上也没有半点好奇。
“什么消息?”问话的是苏玉婉。
大概是见云七夕不理她女儿,不忍心看着她女儿唱独角戏,就赶紧配合一下。
苏玉婉将话头递给了云揽月,只见云揽月优雅地一扬眉,笑道,“今日爹上朝回来,得来一个好消息。说是皇上要将妹妹你指给晋王殿下,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说完,她拿手帕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云揽月来说,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尽管昨晚已经确定了她太子妃的身份,但仍然不能消除她对云七夕的防备。只有云七夕嫁了人,成了她人妇,她才可以真正地高枕无忧。而且云七夕要嫁的人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这让她一想起来,就心情大好,想不笑都不行。
听到这个消息,云七夕确实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神情依旧平静,就好像云揽月说的事情根本跟她没有关系。
巧儿给云七夕梳好了头,扶着她站起来。
也是在这时,云揽月才发现云七夕的腿受了伤,顿时如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满脸惊奇,接着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情,笑起来。
“皇上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如今你这腿,跟晋王殿下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将要嫁的是太子,而云七夕却要嫁给一个废人。这叫云揽月怎能不得意呢?
“揽月,你说的是真的?”苏玉婉的功底深厚,即便幸灾乐祸,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云揽月一边笑一边道,“当然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这可是听见爹亲口跟哥说的。”
苏玉婉随即叹了一声,好似劝慰云七夕一般,说道,“七夕啊,其实晋王殿下也很好,身份显贵,长相不凡,除了如今身体不太方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云七夕撑着镜柜站起来,转过身,脸上挂着不明情绪的淡笑。
没有看到她的失落和郁闷,云揽月有点失望。
只见云七夕视线淡淡地扫过她们,笑意越来越深,慢悠悠地道,“是啊,大娘说得真是对极了,我应该谢恩才是。”
她的话令苏玉婉诧异,也令云揽月更加兴奋,然而她还没有说完,只见她笑容不减地道,“晋王殿下如今身体是不大方便,但想必并不影响生儿育女。”
她们是万万没想到云七夕竟然能说出这么没底限的话来,云揽月的脸腾地一红,“云七夕,你,你真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能吃么?能享受鱼水之欢,那才是实实在在的,若是要脸,这世上又哪儿能有姐姐你的存在呢,是吧大娘?”
既然说她不要脸,她索性就不要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