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那股强烈的阴气到达了走廊里。周围死一样寂静,就在我的心脏已经快要提到嗓子眼时,一阵对话声这才透过门板,传入到我的耳朵里。我趴在门后仔细倾听着,心脏随着对话语气的起伏而跳动着。
“她知道了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有些苍老,更多的是透着一种充满男性磁性的韵味,估计年纪已经有五十岁的样子了。四是男人一朵花,那五十岁的男人是什么呢?这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
“暂时还不知道,我很感谢你没有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苏靖的声音随之传来,语气竟然有些柔和。很难想象,他是在和一个刚刚重伤了他,并且是他老婆命里死对头的七星邪尸在对话。
“这是我应该做的,至少在这一层关系上,我们还算能够达成共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还能够分得清。”
“呵呵呵,好一个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在允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徇私枉法,如此的气定神闲。”
“徇私枉法?我可不这么认为,至少之前在那栋楼里,我可没有放水。要不是你的实力还没有削弱到被碾压的地步,那个时候,你们都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里。”说到这,神秘的七星邪尸背叛,嗓音变得更低了,我需要非常认真仔细,才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耳朵。
“她的六感已经觉醒,我们在这谈话,估计会被她听到,不如换个地方?”
“不必多此一举,她对我的了解,就像了解她自己,我一走,我的阴气也跟着散了,她会立刻有所察觉。与其让她当一个小尾巴,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谈,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在苏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莫名一阵温暖。
“都一千年了,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一点都没冷下去,都说七年之痒,五十年的金婚,你们俩这算什么?痒了一百多次,光金婚都过二十次了,看着真叫人羡慕呐,哈哈。”
这谈话,这论调,哪里像是仇人,分明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我心里止不住纳闷,这个苏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怎么又和七星邪尸扯到一块了?还有,这些七星邪尸,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好像我每走一步,都会有一具七星邪尸在前面挡着我。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看见了,我们俩现在连最起码的面对面都做不到,只能隔空遥望,就像大西北山沟里的村花和寸草,隔着大山互唱山歌,隔靴搔痒而已。这种感觉,你应该了解啊。”
在苏靖说到这的时候,走廊里明显寂静了一阵儿。
当神秘的七星邪尸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变了变,冷了几分:“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次见面,还没聊几句,你就提以前的破事儿,有什么好提的?过都过去了,连我都不在意了,你该不会心里那个坎儿还没过去吧?”
“你觉得我能过去吗?”
“是啊,过不去,我了解你,我也了解她。所以我才来找你,做最后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