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否决了汤臣一厢情愿的猜测。
汤臣愣愣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会?”
我重重一点头:“我不否认你和汤臣的母子情谊很深,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得畸形病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损害他人的权益,这是最基本的黑白之分,若我连这点是非都分不清楚,又与野兽有什么区别?不对!此话有贬低野兽之嫌疑,因为就连野兽,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瞥了一眼祠堂内的牌位,冷笑道:“你既然会背地里供奉牌位,心里自然知道是对不起那些无辜之人的,何必冠冕堂皇的找一些自我安慰的理由。这些死去的无辜之人,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吗?他们的父母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吗?到了你这里,人家的宝贝孩子,竟成了你喂养自己孩子的食物。你还敢说你自己的感情不变态?”
在我的注视下汤臣的眼睛微微变化,似乎她也知道这一点,眼神中出现一抹惭愧的神色,低着头,沉默不语,嘴角有些抽动,渐渐的,瞳孔中竟然酝酿出一抹晶莹。
或许是同为女人吧,我也不想过份地去审视她作为一个母亲,最起码的道德观。
她的邪恶是毋庸置疑的,但同样,她也是一个母亲。
我又怎能去苛责一个一心为孩子着想的母亲呢?
我看了一眼牌位,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亲情二字不是你的免死金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什么可以商榷的余地。我怕你心里也清楚,何须弥,堕落成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毫无底线的溺爱造成的。你是一个母亲,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看了汤臣缓缓低下了头,似乎是有些无地自容,我也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汤臣语气复杂的呼唤声:“陈潇,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没用的女人。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
没有回头,沉声道:“母亲是一个孩子的全部,不要说自己很没用,这样你的孩子会伤心。”
“陈潇……”
这一刻,我的心情无比的是复杂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女人啊,我也有我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乔娜抓走,我时刻都在想念他,牵挂着他,可是又能如何呢,因为我知道,我能够承受的代价是有限的,更无法与名义上,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合法组织,硬碰硬,最后闹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以前我不承认,是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的懦弱,不敢承认。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的孩子早已经死了。
汤臣的孩子还活着,但她比我更可悲,也可以说成可笑。
若是这对病态的母子不死,那么今后会有无数的人死去,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呵呵!可悲的母子,可怜的母子。
还有两天时间而已,两天之后,这场闹剧将画上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