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他已经没有兴趣听她废话了,但见他一把抓起她的身子,带上了高大的黑马。
啊——
容乔五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一次,差点丢了一条小命。
从此,爹娘再也不许她碰马一下下。
从此,她看见马,她的心里就直打鼓,她没有安全感啊。
所以此刻,突然被人带上了马,她顿时尖叫着抱住宫凰珏,紧紧地抱住,生怕这个冷血的家伙一不高兴,就将她扔下马,让她摔个骨头散架了。
宫凰珏被容乔抱住的瞬间,他身体一僵,本能地想甩掉容乔。
奈何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他抱得死死的。
他本可以用蛮力强制地将她扔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将她扔下去。
“女人,闭嘴!”他阴寒的眼眸,略过一道隐隐的怒光。
容乔立即安静下来,她真的怕这个家伙会杀掉他的,她绝对相信。
碰——
宫凰珏将容乔带回阎府的孤风楼,他将她狠狠地甩落地面。
哎呦——
揉着疼痛的部位,容乔愤愤地盯着宫凰珏。
“你就不会好好地将我放下来吗?好疼啊。”她不悦地朝着宫凰珏发牢骚。
宫凰珏一记冷光飘了过来,黝黑的眼瞳内,流露着不耐烦跟嫌恶。
容乔不由地收回了情绪,她还想保住她这颗可爱的脑袋,她还是觉得活在的感觉好,不想冤死在这个忠亲王府里头。
“女人,你知道从这里逃跑出去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吗?”宫凰珏盯着她的脸,冷道。
“再说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无辜被绑架到这里的。”容乔痛恨道。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本王买来的十七妾,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宫凰珏阴狠地瞥了她一眼。
“来人,将十六位夫人全部叫到这里来。”他冷硬的唇线,邪恶地弯起。
几名护院行动迅速,他们在宫凰珏一杯茶水尚未饮尽的时辰里,将十六位夫人全部带到了孤风楼。
容乔这会儿可算开了眼了,这十六位夫人排排站,她们虽然各个乖巧地低着头,柔顺地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块木牌子,上头雕刻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六。
但是容乔还是一眼看穿,这十六位夫人身体僵硬,双脚止不住地在打颤,她们神色间掩饰不住惊恐。
只是——
这些牌子是干什么呢?难道是代表各位夫人的排序?容乔微愕地转身,她无声的眼神,飘向宫凰珏,等候他来解除她的困惑。
“女人,你也会有一块牌子的。”宫凰珏残冷的音色一落,立即有婢女上来,递给容乔一块雕刻着十七的牌子。
容乔迟迟不动,他这个沙文猪头三,竟然将人用数字来代称,亏他想得出这种侮辱人的方式来。
宫凰珏见她久久未接过牌子,他眸色一沉,暗流涌动。“十七。”
他眉眼一横,示意她最好乖乖的,不要惹他起杀意。
容乔真想将这块牌子,狠狠地这么往桌子上一甩,然后帅气地拍着桌子,跟他叫板。
去你的!
但是她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是明白的。
商人法则第三条,忍字头上一把刀,该忍之时要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容乔隐忍住愤怒的情绪,她接过那块牌子,牙齿轻轻地磨着。
等她赚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她一定狠狠地将这块牌子扔到这个家伙的脸上,以雪今日之耻。她万分抑郁地站到十六夫人的后头,手指捏着那木牌,不由地用了力道。
喀——
清晰的声音,回荡在静谧压抑的空间里,尤为响亮。
容乔手中的那块十七牌子,在她愤怒的力量下,被她的手捏碎成两半了。
宫凰珏冷眸流转,一道厉色,飞泻而出。
“看来十七,是没有接受教训。”他视线飘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女人,恶劣地笑了笑。
“十七,本王爷会让你知道不乖的后果。”
他一把揪起容乔的身子,飞身朝庄园茂密的丛林而去。
他将容乔挂在一棵樟树的树杈上,而后飞身下来,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十几头狼,是真正的野狼啊,凶狠暴戾,眼睛里晃动着饥饿的嗜血光芒。它们团团地围在大树下,狼嚎着,不断地朝着容乔的方位高高地跳跃。
妈妈呀,这个冷面鬼,竟然用狼来对付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