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羞许多,那是很正常的表现。”
说到这里,香儿压低声音,悄然道:“毕竟,乔儿也要嫁人了嘛,这般情形下,姑娘家提到终身大事,自然难免尴尬许多,也放不开许多,脸皮子自然也会被羞红了。”
“那听媳妇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三哥终于有桃花绽放的感觉了呢。”
容朝亮听得香儿这般说着,倒是万分庆幸方冬乔会害羞,会脸红了。
因为方冬乔会脸红,会害羞,代表着容若辰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他的春天也要来临了。
可是这会儿被容朝亮调侃逗趣的方冬乔全然没有想到,有个人在那封书信送出去之后就一直食无味寝难安的,那个人甚至为了这份忐忑难安的心情,日夜努力地处理完了那边的事情,快马加鞭地跑死了十匹快马,终于在她生辰之日的前一天赶回了荒洲城,却在临近方府大门的刹那间,忽然望而却步,心神不定地转身折返而回,在最靠近方府边上的这条街外找了一家客栈落脚住下了。
很显然,眼前这位公子,临到门口不敢跑进方府去问方冬乔的桃花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懊恼后悔他一时脑门发热给方冬乔写了那么一封书信的容若辰。
他原本写那封书信是为了抱着试探看看的心态去写的,他故意那般写,就想让方冬乔有点在乎他的感觉。
可是过去那么久了,他未曾收到那个丫头的只字片语,而他的长随阿青也没有来向他禀告过什么消息,如此情形下,你让容若辰如何安心地在边境那里做生意呢?
因而那边的事情急匆匆地一处理完,容若辰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荒洲城。
其实,就算没有那封书信,容若辰也肯定会在方冬乔生辰之日赶到荒洲城的,因为这是每一年,对小丫头很重要的日子,他又岂能不在她身边呢?
所以他在信中撒谎了,撒了好几个谎言,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漂亮的小丫头,没有热心的邻居大娘,有的只是一群又一群的汉子,一批又一批的过路商客,唯独却没有女人二个字。
因为他一直都记得那个小丫头的底线原则,一直记得她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底线,并牢牢地刻画在心里,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证明他这些年都做到了,一一兑现着他对方冬乔那个小丫头当年来荒洲封地之时的许下的诺言。
可是,他这般努力地向那个小丫头证明着他所言非虚,那个小丫头却似一点没有改变,五年前也好,五年后也罢,她似入了道的高僧那般,心静如水,心态平静得让他这般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佩服她的平常心。
其实原本他跟她本来就约定好的,是做一辈子的合作伙伴,那个小丫头如此行事本也没有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那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越来越烙印在他心上的时候,容若辰按耐不住了。
这一向耐性极好,可以非常有耐性等待猎物入网的狩猎高手,向来都是只有别人在他面前称败的份,可是如今在那个小丫头面前,这回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越发地没有耐性了。
因而才会有那么一封不按常理出牌的书信,才会有脑门一热故意试探的言辞,这些事情原本容若辰都不会去做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却什么都做全了,因而这让他很郁闷,郁闷的同时,他还有难以言喻的一种怒气。
不知道是对方冬乔不闻不问的恼怒,还是对他自个儿如此毛头小子一样发热的举动而生气,所以这会儿他进了风来客栈,那可谓是浑身上下带起一股风的,明摆着告诉别人,旁人勿近。
可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
凑上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风来客栈的小二。
这个小二是给他带路,给他安排好食宿的那个小二,看着极为热情,笑得也极为阳光。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的容若辰看到那么阳光灿烂的一张年轻的脸庞,再想到他此时的年岁,不知道为何,就无端地冒出一股怒意来。
因而在外一向对人和善,语笑款款的他,竟然头一次用犀利冰冷的目光扫着那个小二,让他放下饭菜,赶紧从他的房间退出去。
而小二虽然不知道容若辰为何无端冷了脸,但是身为一个小二,他还是很尽职地做到了有始有终,笑着从容若辰的房间退了出去。
只是接下来容若辰的表现,却让小二忍不住敲了容若辰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