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小姐,奴婢知道的那也是以前主子那里的管家嬷嬷们平常说起的这些消息。听说啊,那位周梨燕郡主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弟弟留下来的女儿,还是唯一的一个。当年皇上登基之时,那郡主的爹,也就是凉王就失踪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一直在皇上身边长大的,跟其他公主并无差异。”
“而且啊,她可是除了长公主之外,是最受皇上得宠的了,就是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里,这位郡主也是得宠的人儿,奴婢还听说,这位郡主跟长公主的关系素来很好,从小长大的情分,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方冬乔听得青萝这般说,倒是有些理解了为何长公主会将照应她的这件事情托付给周梨燕来办理了,如此值得信任的人,当可值得长公主托付吧,换成其他人的话,恐怕长公主也不会信任的。
方冬乔这般猜想着的时候,那青萝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位郡主的丰功伟绩。
“小姐啊,你可不知道,这位郡主手中的九节鞭就跟忠亲王世子爷那根火鳞鞭一样,那可是大有来头的,是先帝爷赐予忠亲王跟凉王的,后来他们又将这武器传给了下一代,也就是世子爷跟郡主。”
“小姐你要知道啊,郡主这九节鞭一挥出去,打杀了人都是白打杀的,那可是先帝爷御赐的物件,谁也动弹不得,碰到他们不喜欢的不顺眼的,打了就是,只要没闹出人命来,谁也不敢管,就算是闹出了人命,至多也就是小惩大诫,根本伤不了郡主什么的。这也就是三公主忌讳这位郡主的地方。”
“青萝你这么说,那郡主跟宫天瑜岂非可以毫不顾忌地伤害别人了?”这不就相当于免死金牌一样吗?
青萝却道:“小姐,你可白担心了,他们两家出来的后人怎会是是非不分之人,自然是做事有分寸的,哪里会随意拿着御赐之物打杀别人呢?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这京城还多亏出了这样一位侠肝义胆的郡主,还多了一位世子爷那般的小霸王,要不,京城里头那些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也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呢。”
方冬乔听得青萝这般替他们两人说话,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了一些,但也不无道理,历来,都是一物降一物,这克星对上克星,不用说,定然是他们二人赢定了。
这也难怪了,来京城这么久,方冬乔倒还真的没遇见过什么纨绔子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的,想必这有这位周梨燕郡主盯着,这位宫天瑜小霸王占着,还真的很少有人敢拿鸡蛋去碰石头试试看的。
“这么说来,这京城之中有了这么二位人物,倒是一件大好事了。”方冬乔笑了笑。
“那可不,奴婢可佩服世子爷跟郡主了。”
青萝毫不掩饰对他们二人的佩服,方冬乔忽而似想了什么来。
“对了,你这丫头如此崇拜世子爷,那上次那宫天瑜从本小姐这里抢走了两盆鲜花盆景,还有上上次打劫走了那么多瓜果蔬菜,难怪你一点儿也没表示出愤愤不平来,倒是其他人拿了本小姐的东西,包括你的前主子容三公子,你倒是意见多多啊。”
“小姐,奴婢其实也是不满意世子爷从小姐这里拿东西的,只是世子爷那根火鳞鞭子就随身携带着,奴婢怕他一个高兴就甩了奴婢一鞭子过来。”
老实说,青萝不敢说宫天瑜,就怕以他的性子,直接给了她一鞭子,那青萝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其实方冬乔也该发现了,她竹荷院的下人还真的唯独宫天瑜打劫了东西,她们不敢吱声的,其他人来打劫了,她们都敢顶嘴几句的,或者愤愤不平地发发牢骚的。
这么说来,这些丫鬟是怕宫天瑜的鞭子啊,方冬乔想到这儿,忽然就想到了当年初遇宫天瑜的时候,那小子也是扬手就是一鞭子,出手快又狠啊。
这么一想,方冬乔倒也理解青萝她们的想法了,毕竟宫天瑜的脾气不怎么好,只是先头青萝还对宫天瑜崇拜来着,说他做事有分寸,这会儿怎么又担心宫天瑜的鞭子会落到她的身上去了呢。
青萝大概也看出了方冬乔的疑惑之处了,忙解释道:“这小姐也知道,青萝只是个下人啊,像世子爷那样身份的人,若是发了脾气的话,这惩罚奴婢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方冬乔听得青萝这么说,暗叹一声,没说什么。
这个时代毕竟跟她那个时代出入太大,尊卑之分,人分三等九流,她是没有办法去改变这种现状的,只能适应,只能在小范围内稍稍改变一点点而已。
而且,像青萝这样的,其本身的思想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她想要越过主仆之别的话,恐怕先被惊吓到的就是青萝了。
因而,方冬乔只能在其他地方对这些底下的丫鬟们好一些,只要她们忠心本分,她自是不会亏待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