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失态。
“皇上,如今那因得了圣水而活命的苏家大公子苏离歌,还有那因孝感动天求得圣水救了父亲伤腿的方景书,二人联合了清平县的所有学子,一同联名上书到了清平县的县府衙门,控告当朝宰辅,无缘得之却巧取豪夺,罔顾百姓性命,得罪上苍以至收回圣水,从此人间再无圣水可求。他们叩拜陆县令上书,请求皇上严惩相爷,还世间一个公道。”
下臣将那陆倔头的奏本双手奉上给皇上周承雍。
“皇上,这是清平县县令上来的奏本,请皇上察看。”
周承雍面色不郁地打开了奏本,快速地看过后,陆倔头的奏本就同样被扔到了那堆弹劾宰辅的奏本里头。
“皇上,此事还需尽快拿出方案来,若是再让学子们闹腾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啊。明年可是春闱大考之际,若是此事再这样发展下去,势必天下读书人,人人不安,而若是大周王朝的清贵之流全部动摇起来的话,皇上,那可将是朝之不宁啊。皇上。”
下臣朝着周承雍跪了下来。
“朕知道了,对了,这次带头之人苏离歌还有那方景书,二人学问如何?”
“回皇上的话,二人俱是才华出众,这次参考童试,那苏离歌得了头名,方景书得了第二名,且那苏大公子苏离歌跟容国公府的容三公子,素有南苏北容的美名,在读书人之中也素有才名。”下臣斟酌着回禀道。
“如此说来,明年开科,倒是朝堂上多了两名栋梁之才。”
周承雍三思过后,终于下达了旨意。
“拟旨下去,宰辅此次行事欠妥,难为百官之首,暂且停职,罚俸一年,好好地在家闭门思过半年,以观后效。”
“是,皇上,微臣告退。”下臣领旨,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周承雍想了想,又吩咐了身边的太监总管。
“去,传一道旨意到六部,公告到各处,日后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得擅动清凉寺那里的一草一木。”
皇上两道旨意连发,这则消息一传到了后宫里,马上在后宫之中起了波澜。
中宫皇后娘娘面上露出痛恨的表情来。
“还真是便宜了他。若非因着他这般行事,皇儿说不定就能——”
皇后娘娘看着一个月发作一次病痛的太子周宏广,那一张小脸蛋苍白得令人揪心啊。
德妃那里自然是笑得温婉。
“也不知道是谁从中推了一把,这贵妃失利,皇后失了盼头,看来啊,这最后最有希望的还是我的煜哥儿了。”
至于淑妃那里,神情淡淡的,一个晚上盯着熟睡中的四皇子周宏漓,什么话都没有传出来。
而贵妃娘娘那里,自先是大惊失色,继而咬牙切齿。
这将陆倔头,苏离歌还有方景书全部都给记恨上了,就连那清凉寺也不例外。
当晚,这贵妃娘娘的寝殿里自然是一地的碎屑,那殿里刚刚摆放上的一套瓷器自然又得着内务府全部更换上一套新的了。
当然,一品宰辅被连降三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清平县中。
那时,方景书,苏离歌还有容朝亮三人正在品茗着,下人匆匆来报了这则好消息。
“看来此事过后,方兄再也不必为清凉寺的僧人担心了。”
苏离歌的言外之意是方景书再也不用担心家中的方冬乔会被人威胁到了。
“是啊,此事落幕,你我倒是都可以安心了。”方景书举起茶杯,浅笑道。
“只是这事毕竟得罪了宫中的贵妃娘娘,日后你我登上仕途之路,难免还得跟相爷一起立在朝堂之上,到时候,恐怕你我就得当心了。”苏离歌笑着指出了此事的后患问题。
“担心什么,他们那一家子,自己人跟自己人都忙活不过来,到时候拉拢你们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想着对付你们哦。”
容朝亮虽然学问比不上苏离歌跟方景书,但是看形势问题,还是犀利得很,果真是一针见血,直插要害。
苏离歌跟方景书听罢,彼此之间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都多虑了。”
方冬乔得了消息的时候,自然是眉开眼笑的,心情好得没话说。
那宫天瑜听着方冬乔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纳闷她平日里早上爬起来练大字那是一张多么不甘不愿的苦瓜脸,此刻却练得如此不亦乐乎,倒让宫天瑜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好奇地直盯着方冬乔的小脸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