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和晏子兴都点了一下头。
华如歌的酒瞬间醒了一半,愣愣的看着两人。
这是什么意思?
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半晌之后一拍脑门道:“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还说过帮拓跋羽问他的情敌是什么样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傻呀。
幸亏拓跋羽当局者迷,要是看出来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但她,真不是故意的呀。
虽然蓝冰儿现在是放下了,但她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姑娘。
“都过去了,喝酒。”茅俊又给她倒酒。
华如歌接过来喝掉,摇了摇头,还真是造孽呢。
因为这事只是一场误会,三人在喝酒中很快就揭过去了。
华如歌趁着自己没醉,问道:“两位哥哥,现在敌军已退,你们也该回驻地了吧。”
拓跋睿现在就差没明说造反了,他们在西北以后肯定是要被连累的。
“东方无战事,我回去也无用武之地,不回。”茅俊干脆道。
晏子兴也是摇头。
“可是这边也不打仗了。”华如歌又道。
茅俊眯着眼睛道:“华盛雄叛变那时,皇帝阴了战王一次,现在战王独掌西北的领土也没打算归还皇帝,闹得这么僵,距离大战还远吗?”
“一触即发。”晏子兴一眼道破现在和平景象下埋藏的战争形势。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你们既然知道就不应该留下。”华如歌急道。
擅自支援边关还能说是为了大峥存亡的权宜之计,若是再待下去就一定会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他们的家人可还在王都呀。
“如今天下大争之世,圣上无德、鼠目寸光,实难在乱世中稳坐一席之地,这大峥江山是该换个人来坐了。”这次开口的是晏子兴,他面上毫无醉意,说得话却是大不敬。
茅俊连连点头:“我不会说那文绉绉的话,但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不行就换了人来坐,我看战王就比他强百倍。”
他们这是摆明了要和战王绑在一起了。
“你们有想过家里人吗?”华如歌认真的问道。
“有父亲在,保我两家人没问题的。”茅俊大咧咧的道。
华如歌这才想到茅俊的父亲是大元帅,统领全国兵马,现在战争频发,他想护着的人想来皇帝也不是敢动的。
“那你不怕和伯父为敌?”华如歌又问。
“我父亲愚忠,我这做儿子的不能分不清形势,到时候我会劝他的。”茅俊又道。
看他想都不想,应该是早早就考虑过了。
晏子兴也点头道:“我们只是顺应形势,为了大峥考虑,也为了家族的以后考虑。”
华如歌还是担心,但看样子两人是铁了心了,她再劝也没用了,只能举起酒碗道:“既然决定了,我保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茅俊和晏子兴笑了一声,举起碗来和她碰在一起。
华如歌喝着酒只觉非常痛快。
人生能得两三知己好友,有难时彼此相依,闲暇时光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肆无忌惮的哭着笑着,当真是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