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要罚。”拓跋睿说着就把她拖到床上塞在被窝里,“罚你陪我睡觉。”
而后灯一息华如歌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欲哭无泪。
这哪是什么惩罚,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
“喂,你不再研究一下灾情了?”华如歌戳着他的胸膛,弱弱的问。
拓跋睿揉着她的头无奈道:“看到你我脑子里就全是你,还怎么想事情?”
“要不我走,回我房间去睡。”华如歌商量着。
“我的就是你的,在这睡也一样。”
“明明不一样。”华如歌觉得自己遇到了天底下最大的流氓。
“睡吧。”拓跋睿按着她的头,像哄一只小猫。
华如歌哼哼两声,枕在他手臂上睡去了。
大峥最北面的一座城池名叫庆州城,是最坚固的北方壁垒,也是这次受灾最严重的地区。
华如歌一行人来到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城中一片荒凉,从街道能看出这里昔日的繁华,但现如今已经没人出门了,路边只有一具具被白布盖上的尸体。
士兵们发现这些尸体就会第一时间抬走埋了,因为尸体是最容易传染其他人的。
街道上的门窗都开着通气,华如歌掀开车帘就能看到一双双黝黑的眸子,或绝望或迷茫的从里面看过来,没有半点生气。
这座城池已经被瘟疫夺去了应有的生命力。
拓跋睿从进城以来脸色就沉了下来,没再说过话。
两人一路到了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此刻军营中也是一样,大半的士兵感染了瘟疫,坐在兵营外面,面色苍白,是不是的咳嗽,还哪有一点精兵强将的模样。
拓跋睿和华如歌下了马车,免了士兵们的跪迎,直接去了中军大帐,传令让御医们都到。
大帐中,拓跋睿长身而立,眉头紧皱。
华如歌也在想着办法,这事情一定要今早解决,如果晚了这些士兵就算救过来实力恐怕也是大打折扣。
很快御医们就赶了过来,从王都出来带了十个,现如今也只剩下五个了。
拓跋睿背对着他们,沉声道:“有解决的办法吗?”
几人知道战王狠厉,纷纷跪下,有一人道:“王爷恕罪,我们已经配出了治病的药,但是感染的人太多了就算治好还会染上,反反复复的实在没有办法呀。”
“就没有吃上便不会再反复的药吗?”拓跋睿的声音更沉。
“王爷恕罪,臣等无能。”御医连连叩头。
拓跋睿转过身来,目光锋锐的道:“没关系,死人不需要太有能力。”
御医们被他吓的魂不附体。
“要是这病治不好早晚要病死在这里,还不如给他们个机会。”华如歌闻言说了一句,又上前对大夫们道:“配的药方给我看看。”
御医开始觉得这人敢违背战王的话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却惊奇的发现她说完话之后,战王眼中的杀气减了不少,于是都不敢怠慢了。
正好有人带了便双手奉了上去。
华如歌接过,仔细看着。
这些人都是有经验的老御医,配的药还算中规中矩,给贵人们调理身体还行,要治这样大规模的瘟疫就行不通了。
倒不是这些人学艺不精,而是把东西学死了。
“怎么样?”拓跋睿问。
华如歌想了一下道:“我应该有办法,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要接触一下病人。”
拓跋睿蹙眉道:“病人的情况你可以问他们,不非要亲自接触。”
他不想她有危险。
“别怀疑我的专业能力,放心吧,我能搞定。”华如歌自信的笑了一声,而后便向外走。
“对了,药方还你。”经过御医身边时她将药方递还了回去。
御医愣愣的接过,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这人怎么敢在战王殿下面前如此无礼。
最不可思议的是放肆了之后还没有任何后果。
这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战王殿下么。
“下去吧。”拓跋睿冷声道。
几人如蒙大赦,擦了擦汗赶快出门。
他们觉得自己一定是第一个能在战王已经开口表示要杀人的时候还能活下来的人。
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仰头再看,华如歌坐在一群生病的士兵旁边,一边分着鸡蛋一边聊天了解病情。
“这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怎么可能会治病,不会是哪里来蛊惑战王的骗子吧?”一个御医疑惑的说。
“谁知道呢,我十五岁的时候还在给师傅磨药,根本连药都认不全呢。”另一个御医也道。
还有一个也不服的哼声道:“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能有个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