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和阿岩就在小屋里安置下来了,东西都很简单,平时他会去张大娘的摊子上帮忙。
我有时随他一起去,有时就赖在屋里做做饭,画一下画。
自从那日阿岩跟我说过话,他也不再追问我的前尘往事,每天按时回来给我做饭,衣服也都是他在洗,我想帮忙,他却从来不让我动手。
按理说来,男女未婚假前这样住在一起是要被人说嫌话的,可是阿岩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根本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而我,自然更是无所谓了。
只是,阿岩他从来不曾越界分毫,每一晚,他亲手给我盖上被子就会回到另一间屋里睡。
我有时候故意逗他,他却也不为所动,固执地告诉我,不正式结婚前不会动我。
真是个傻瓜。
可是看着他那双认真的眼睛我反而又想起被泼三儿下了药的那一个晚上,和我睡在一起的人又是谁。
该不该告诉阿岩这件事情,他,会介意吧?
胡乱地摇摇头,我从床上起了身,今天阿岩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最大的酒楼万春楼要举行最新一届的花魁比赛,那里人多,东西卖的好,张大娘要把摊子支到那去,多赚点钱好还债,阿岩也就去帮忙了。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张大娘,那泼三儿已经被苏朋解决了,不用担心债的事情了,但是又怕张大娘和阿岩担心,也就闭了嘴,任他们忙着。
闲来无事,我也去看看吧,这种盛事,估计所有人都会涌过去,阿岩他们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我至少得把阿岩每日必须喝的汤药带过去。
换了身素静的衣裳,带上面纱,我出了门顺着人流方向就到了那万春楼。
这架势,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人。
皱了皱眉,我用神识在人群里找人,终于在万春楼大门口旁边找到了阿岩那具残破的魂魄。
他的魂魄,一直是残缺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把他的魂魄补全,他以前的记忆会不会恢复。
如果阿岩的记忆恢复了,还会安心地呆在这个地方与我成婚么?
以他的性格,多半要想方设法帮我挡住那红色天雷吧。
叹口气,我挤到了那个小摊子面前。
“啊,阿离,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人这么多,别挤坏了你。”
即使带着面纱,阿岩还是能一眼认出我,他直接拉过我的手,让我站到摊子背后,免得被那些疯狂涌上前的人挤到。
“这么忙,你一定来不及回来喝药,先喝了再做吧。”我笑了笑,拿出篮子里的药盅。
阿岩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我的头。
“谢谢阿离。”那语气很是宠溺,像极了以前的那个阿岩。
与周岩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来越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小离不放心相公啦,哈哈,你来也好,帮我把这几份面送到楼里去,听说是给今天要参赛的姑娘们准备的。”
张大娘和我很熟了,动不动就开我的玩笑,连阿岩都习以为常了。
“我和阿离一起去吧,这么多面很重,又容易洒,她一个人拿不走,张大娘,你先自己照看一下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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