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三个家伙可是重阳重犯,多少权贵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若越狱的事情走漏风声,刑部尚书还能好过?”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个嘛……”
周成砸吧下嘴,“你夫君我既是重阳重案的陪审,又是秘闻司主事大夫,有着监察江湖邪教异端的职权,那三个家伙跑了,刑部尚书于情于理都要跟我打个招呼嘛!哎,你那是啥表情,咱俩这关系,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吧。为了你,我可是冒着杀头危险,殚精竭虑,日夜不眠……”
“够了!”
宇文明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心中怒火道:“越狱的事情姑且不论真假,你现在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
“就那么办呗。”
周成嘴角微勾,笑得高深莫测。
白云朵朵,大雪后的晴空格外湛蓝。李承铉身着单衣,半跪在囚车间。相比重阳时的风流倜傥,现在的他可谓是满面憔悴,狼狈至极。狱卒变着花样的折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内心煎熬。自从上次见面后,周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李承铉一度怀疑自己被人忽悠了。
毕竟,宇文明秀和他相识多年,两人虽无夫妻之时,但感情却是极为深厚,李承铉打心眼里不愿相信,自己是被她坑害。
只不过,当他来到刑场,依旧没见到孙霸和朱聪后,李承铉那点不信,就已通通被滔天恨意所取代。
重阳那夜三人同时被俘,以朝廷对待乱贼叛逆的做派,断然不会只斩自己,而放过其余两人,所以孙霸朱聪没有出现,唯一解释就是宇文明秀在暗中运作,将他们带出了大狱。
“没想到我李承铉英雄一世,最终竟栽在个女人手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兄有此一劫,也是命中注定啊。”
突然,一阵轻笑从旁传来。
李承铉豁然扭头,等看清来人后,原本颓废的神色,瞬间被狂喜取代,“周……周兄,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会来了对吗?呵呵,李兄啊,不是我说你,咱们既已结盟,那日后便是共同作战兄弟,兄弟之间连点信任都没有,也未免太像话了吧?”
“对对对,周兄所言甚是,这回是承铉孟浪,下次定当注意。”
李承铉热泪盈眶。
以现在的情形,周成就是说屎是香的,他也会毫不犹豫表示认同。毕竟,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没柴烧。兄弟间互相信任,还是互相插刀,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保住小命。
“这就对了嘛。”
周成拽了拽身上的捕快服,也不知道刑部经费是有多紧张,居然连身合适的衣服都搞不出来。帽子小点遮不住额头也就算了,原本该是宽松的捕袍成了紧身衣,这是想闹哪样?
周成浑身别扭,自然也懒得和李承铉啰嗦,拍拍腰刀,便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刑台下有暗道,一会儿你行刑时,我会令人在外制造混乱,而刀斧手会趁机将你从台上换下,由别的死刑犯上来顶缸,你只要记住,别乱挣扎也别慌张,我的人会将你带去安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