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丁点关系。
独孤忠见状,心中越发愤怒,长剑归鞘,便冷冷看向侍卫,“你们聋了?听不见我说话?”
两个侍卫身躯一震,哪里还敢怠慢,上前两步便左右架起少女。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少女终于回神,惊叫哭泣着奋力挣扎,可惜她一个女孩儿,哪能从侍卫手中挣脱,清秀小脸哭的妆花,也没有惹来半分同情,反而有几个公子哥,嬉笑着结伴起身,准备去看看活人溺毙时的场面。
少女绝望了,泪流满面被拖行至门前。那哀怜的眼神,让周成心中一跳,忍不住叹口气,道:“住手!有什么不满,大可当面说来,何必去为难一个无辜女孩儿。”
“嗯?”独孤忠豁然转身,双眼寒光大胜,“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替她求情?”
花厅内再次变得针落可闻。
一道道目光,聚集在周成身上,有不屑,有鄙夷,也有诧异和疑惑不解。
宇文明秀饮酒举止微微一滞,虽不满周成没事找事,但打狗也要看主人,独孤忠将话说到这种地步,她不开口,难免弱了宇文阀威势,“独孤忠,注意你的言辞,周成是我夫君,也是宇文家的姑爷,他不算东西,你难道就算个东西?”
“宇文明秀,你……”
论起斗嘴,一百个独孤忠加起来,也未必比的上一个宇文明秀,眼见自家弟弟被气的怒火冲天,美妇也放下酒樽,冷笑道:“宇文妹妹好大的气性,舍弟就算口无遮拦说错话语,那也是事出有因。论及到底,还是这位周公子先坏了规矩,插手别人家务。”
“何为家务?”周成眉头微挑。
“处理家奴,即是家务。”美妇瞥眼他道。
“这个女孩儿,是你独孤家的家奴?”
“呵呵,看来咱们这位周公子,不只是文才差劲,连记忆都不怎么好啊。”
美妇弹弹衣袖,在一片哄笑声中,不咸不淡道:“刚才舍弟以一诗侥幸胜出,按照约定,这少女便归他所有,周公子对此难道有所异议?”
“当然有了。”周成撇撇嘴道:“我还没作诗词,现在论胜负,也未免太早了吧。”
话音落下,哄笑声越大。不仅女眷中有人笑的仪态尽失,就连宇文明秀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我没听错吧。这飞花令都对不上的废柴,竟然也想作诗词?”
“难道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看来宇文明秀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嘛。找来的男人,居然看上一个卑贱舞姬……”
“要我说他就是不自量力,独孤将军的诗,放眼大隋近百年间,怕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个小小流民,连书都没读过居然还妄图超越,我倒要看看,他今天如何收场。”
周成面色如常,淡淡听着周遭议论嘲讽,直到声音落下,才端着酒樽,一步踏进场中:“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众人神色一楞,下意识禁住声音。真作诗了?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句词出,美妇眉头皱起,宇文明秀则是眼神惊讶,下意识坐直身姿。
周成才懒得去看他人反应,将酒水仰头喝尽,声音低沉悠长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吟到这里,场中已是鸦雀无声,众人无不吃惊的睁大眼睛,目光中透着难以置信。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周成将酒樽轻放在矮桌,继而转身走到少女身前,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珠,温和笑着,吟出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