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倒是象极了于凤君,这便是朝夕相处带来的影响。叶赫残部在开原安了家,这天之骄女也归了心,两千叶赫骑兵可以放心调用了。
兄长识趣告辞,马城便牵着于凤君的手出了花厅,沿碎石小径慢慢地走,两边是老梅古柏,月色幽幽,夜风轻寒。
马城笑道:“这家中仍是有些冷清呢,多个孩子便好多了。”
于凤君轻声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只要相公能多陪陪我就,。相思的滋味不好受,女子痴心也就是为此,男子在外交友历事。不象女子单一,闺中女子就只有相思了,写诗、作画,那都是一片痴心。”
马城心中感动,两个人携手出了后院小门,在后园中散步,敏月在一侧安静的跟着,还竖起小耳朵偷听两人说话,马城心中好笑也不忍揭穿她,只与娇妻低声说话,弯月西斜,夜间寒气渐重。
于凤君怕冷地往夫君身边靠紧一些,说道:“听说京师也很冷呢,要带好几重衣物了。”
马城柔声道:“去了京师再说吧,夜了,回房歇息吧。”
一侧敏月俏脸泛红,福了一福溜着走了,马城心中好笑,牵着佳人纤手往回走,两人来到许久没住过的卧房,被褥都是白天晒过的,烛火明朗,仆妇早已收拾好被褥,问明少爷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后就掩门退出了。
这时才是真正的独处,马城也要放纵一回,次日醒来时竟已是卯时末了,娇妻还青丝散乱半伏在他怀里睡着,马城精神极好,心情也极好,一场甜美的欢爱是信心和勇气的源泉啊,顿时觉得大明有救了,就是这种感觉。将娇妻的脑袋轻轻移到枕上,正待起身下床时。
于凤君醒了,支起脑袋向菱花窗一望,惊道:“啊,天都大亮了,还要去给父亲请安。”
马城温柔道:“无妨,父亲年轻时可也是惜花之人呢。
于凤君也很快系好衣裙,开门一看,已经有两盆水放在门前,一凉一热,便端进来让夫君洗漱,又给夫君梳头,于凤君没做惯这些,一时手忙脚乱,折腾了一阵终还是干柴烈火烧了起来,又抱着倒在了榻上。
七月间,天气热了起来。
马城在开原家中闲住,居然有一种不愿理会身外之事的懒散感觉,此时方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沈阳,行宫,大殿里都是身着鎏金盔甲的后金将领,此时在大帐中间传来了一阵怒骂声。再走近一瞧,一名年纪在四十多岁,穿着明黄色服饰的胖子站在大帐中央,对着少年多尔衮怒声大骂。
“多尔衮,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带的兵,孤将两旗兵交给了你,盼着你建功立业,可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吗!‘
能对多尔衮这位贝勒如此痛骂的人自然就是如今后金的大汗皇太极了。此次大金借着西征蒙古的战术欺骗,吸引关锦十万明军反攻沈阳,亲率四万铁骑对明军来了个伏击,打了大明朝一个措手不及,明军十万大军灰飞湮灭,正当皇太极洋洋自得的时候,多尔衮,济尔哈朗两人却灰溜溜的跑回来了,并且告诉他在大同城下吃了败仗,损失万余精骑不说,连五万汉军都丢在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