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含笑倾听,一言不发。
那道人也说的差不多了,便道:“我已细细推算过,这二人八字并无明显相克相害之处,但山人有一言,逢寅、卯年,不宜婚娶,其余一概无妨。”
马城也满意了,图个喜庆,让白青华给了一两银子,三人出了算命铺子,相视一笑,于凤君终究脸皮太嫩,找个借口带着两个亲兵回家去了,剩下马城和白青华在十字街上转转悠悠,私下合了庚贴,若是双方父母长辈不反对,就该文定了,下了文定,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马城心中一热,突然牵住白氏小手,认真道:“青华,苦了你。”
白青华呆了一呆才凄迷一笑:“凤君妹妹和少爷你门当户对,正是良配,以后在凤君妹妹跟前,可莫要再说这种话了,让奴婢平白做了恶人。”
马城心中一阵怜惜,左右无事,突然心中灼热扯着她进了客栈,开了个房。
进了客房,马城手脚便不规矩了。
白青华捉住他做怪的大手,吓的都快晕过去了,娇呼起来:“少爷,这是客栈呀!”
马城不怀好意轻笑一声,咬着她小耳朵调笑道:“一会你疯起来,动静小些便是了。”
白青华胆子再大也招架不住了,贴身厮磨很快面红耳赤,却死死咬着红润的香唇不肯出声,倒别有一番媚骨天成的风韵。
翌日,马城果真被叫回了总兵府,书房议事。
书房里只有父子两人,马林脸色阴沉似水,却正在写一封奏疏,自然是要交给钦差呈给圣上看的。
马城看过去的时候,奏疏正写到这一段:“臣惶恐顿首,小儿无状,言孙子云,两军相争未料胜,先料败,臣愚钝,以为此言虽大谬,然兵圣之言,臣不敢罔断,臣顿首,惟请陛下圣裁。”
马城心中温暖,父亲是把责任都揽过去了,一镇总兵,说这话还是有资格的。
突然第一次真正把马林当成了真正的父亲,这父亲虽然缺点多多,可还是很维护自己的,父爱如山呀。
马林写完这段话,落了笔,面沉似水道:“莽撞,这番话也是你能说的么。”
马城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道:“父亲,儿子错了。”
马林看他认了错,才徐徐道:“罢了,你这番话也有几分道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马城真心恭维道:“父亲英明。”
马林先用镇纸压好了奏疏,小心的吹干笔墨,才缓缓起身走进了偏厅。马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眼急手快先拿起一件罩衫,顺手给父亲披上,辽东早晚温差很大,这清晨还是有些寒意的,这事情做的自然从容,毫无半点虚伪。
马林紧了紧身上罩衫,终于轻松道:“你之才颇类先祖,为父的倒想问问看,这一仗若换作是你,该如何打,你尽管说。”
马城心中又是一暖,知道父亲是知兵的,怎么说也是祖父马芳一手调教出来的,又在北疆镇守多年,再差也能差到哪里去呢。
面对老父的询问,马林也真心道:“儿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