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生烦恼透顶,逃离喋喋不休的老婆,一个人到江边透透气,散散心,不期遇见王晓燕。
王晓燕对如何做好监察室的工作,一点底数都没有,陆秋生一说,觉得挺有道理。
的确,谁都不愿意得罪同事,更何况,到总行监察室上班,第一桩要处理的事就是章彩云、吕萍和杨玉婵。从旁人看来,真有一点像诸葛欣说的,自己一到监察室,老姐老妹之间先干上了。
为了处理她们三个人的事,她问过丁书益,丁书益叫她问分管领导吕豪,吕豪嘿嘿一笑,坦言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叫她先弄个处理方案出来再说。
她想,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啊,我也叫下属先去弄一个方案出来再说?可是监察室就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我没有下属啊!
记得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有几个业务问题不懂,问马东,马东本来是个学渣,工作吊儿郎当,业务水平低下,对王晓燕的问题,一问三不知。于是他叫她看业务书,自己找答案。
初到监察室也只能这样了。看了半天规章制度,发现同一件事情的处理标准弹性非常大,从记过到开除,中间还有记大过、免职、撤职、开除留用察看、劝退、辞退,直把她搞得昏头转向。
到底套哪一档呢?
正混混沌沌之际,陆秋生开导她,处理方案拿出来,提交领导班子集体研究。
可是当事人该记过呢,还是该开除呢?杨玉婵、章彩云和吕萍的责任又如何区分呢?
她请教陆秋生。他说:“记过太轻了,开除太重了,挑一个中间的,记大过或者免职。不过,”他想了想又说,“中层管理人员与员工年薪收入差距这么大,三个人都是中层管理人员,免职后就变成普通员工了,一下子收入大幅减少,影响太大了。这样吧,还是记大过好了,再加一人罚款一万元。”
王晓燕问:“三个人的责任是不是一样的呢?”
陆秋生想了想道:“责任吕萍最大,罚款再加一点,罚一万五千元。”
“这个处理处罚方案,领导开会会通过吗?”
陆秋生吩咐道:“没事,你先报去再说。如果不行,赵德明自己会讲得。不过,我对你说,按道理,我是不能给你讲这些的,我看你刚刚到总行来,又是第一次拿处理人的方案,心里没有数,才帮你参谋参谋。你千万不可说,这个方案是我对你讲的。”
王晓燕笑道:“谢谢陆行长了,我不会讲的。我就说,这个处理处罚方案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好。不过,晓燕啊,对城南支行原始会计凭证丢失这件事,你不感到有些奇怪吗?”
“很突然啊,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城南的凭证箱几十年了一直就放在三楼,为什么你一走,赵德明就要求搬到城中支行去保管呢?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王晓燕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原因的。”
“这次银监局的现场检查组查了城南支行的原始凭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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