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邪邪笑道:
“老邵,箭搭弓上了,没有回头路。不过,不满你说,我有两种准备,屠洁梅还有一个小女儿,是个三十六、七岁的大龄未婚女人。听说长得也不错,就是脾气有点怪。但是没关系,只要有钱,脾气怪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我前几天在街上遇见屠洁梅了,看那模样,像四十五、六岁的熟女那样迷人!”
邵家忠挤眉弄眼,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菜肴,笑道:
“我近距离看上去,也只有五十出头的模样,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那种赶脚。”
“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行当的,怎么会跟屠洁梅认识?”马东问。
邵家忠吹嘘道:“我那朋友啊,是一个极聪明的人,看相、算命、占卦、取名、择日样样来,口才好得很。最近拉起一个哭丧帮,生意也很好。”
“哭丧帮?”
“是的,就是父母死了,子女请到灵堂来哭的哭丧帮。”
马东第一次听到哭丧帮,感觉有点怪怪的,“父母死了,哭都专门请别人来哭,哭得出来吗?”
邵家忠呷了一口酒,自以为阅历丰富,瞟了一眼马东略显惊讶的脸,不屑地说道:
“老弟有所不知,现在父母死了,真心哭得很少。没钱的人家,子女怨恨父母没本事,赚不来钱,老爸老妈死了,没多少感情。那些有钱的人家呢,子女们老早为了家产彼此心生芥蒂,暗中勾心斗角,巴不得父母早点死,死了可以分家产。这次屠洁梅被绑架后,拉黄包车的人又在说了,说她的儿女们喜欢她被绑架的人一刀结果了....”
马东道:“这个我也听说了。不过,事实到底如何,我们不会知道的。”
邵家忠无限感慨道:
“真是时势造英雄啊,这个哭丧帮应时而生,应势而旺。我朋友告诉我,哭单应接不暇啊。因为哭单何时飞来不可预测,刚开始被搞得手忙脚乱的,现在队伍日益壮大,平时散隐于市,生意来了,一个电话,迅速集结,机动灵活。”
马东疑惑地问道:“哭丧,哭丧,就是代替儿女哭啊。儿女都哭不出来,她们怎么哭得出来?用辣椒粉吗?”
“听我朋友说,这个是有技巧的。哭丧帮的哭人都是女的,女人往往容易动感情是吧,而且朋友在物色哭人时,就像电影学院招生,也要简单考一考....”
马东恍然有所悟,抢话道:“哦,对对,招用随时有本事哭得出来的人。”
“哭丧前有一个酝酿悲苦情感的阶段,就是放各种各样的悲伤催泪的音乐-----马老弟,那个音乐啊,就是*,很灵的。”
马东道:“有时有同事报丧来,我送花圈和钱去殡仪馆,听到哀乐,也是会掉几滴眼泪的。”
“唔,唔,就是这个道理。”
马东想了想,道:“这个哭丧帮还真是一个好东西。你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有人要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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