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明瞧着刁长银那副宽大的嘴巴,满脸的麻子,刻意想用稀稀的头发盖住、却怎么也盖不了的秃脑门儿,蹙了眉;尤其是他那高嗓门,叫赵德明听了心里不舒服。
“什么事,刁老板?”赵德明冷冷地问。
“是这样,赵董事长,我在城南支行有一笔贷款,是当年你还在城南的时候贷给我的。”
“我知道的啊,你说当年是开罐头厂用的。”
“罐头厂早不开了。我开的时候,我的罐头厂是全镇第一家,后来大家都开了,越来越没有生意,开到后来就亏了。现在早已不干了。”
“贷款还了没有呢?”
“没有,一直贷着。这不,贷款的事我求你来了,请帮一下忙。”
“贷款多少?”
“150万。”
“罐头厂不办了,用什么名义贷的?”
“房子装修。”
“哪里的房子?”
“家里的。”
“家里的房子需要150万装修吗?”
“所以王晓燕说不能贷了。”
“她怎么说?”
“她说银监部门有史以来,第一次到我们江州银行现场检查,城南支行是抽查的五家支行之一。她说我家里两间老房子卖了也不值100万元钱,装修150万元是不可能的。”
赵德明听了刁长银的述说,心里有点恼火,黑着脸道:
“她说的没错,可是为什么不早一点提出来呢?为什么不一点点逐年压缩呢?到银监局来检查了才想到这个事?!”
刁长银愁眉苦脸道:
“她说我的贷款是历史遗留问题,只能从实际出发一点点压缩,每年都要求我还一部分。可是,赵董事长,我罐头厂倒闭之后,一直很困难啊。”
“困难?”赵德明鼻子哧的一声,“你投资公司开了也有好几年了吧?我怎么听说你资金生意做得很红火,都开成地下银行啦!拿进来的一、两分,放出去的五、六分,应该家里堆满钱了吧?区区150万元贷款,干吗不还还掉?!”
刁长银结巴道:
“这...赵董事长,我借进来的都在两分以上,放出去的只有三分,只收一点点辛苦费。我完全是为别人服务,为别人打工,还时不时碰到收不回来的,担着多大的风险啊!投资公司开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赚,时时刻刻担着心事,开出一身病,高血压,心脏病,失眠症,动脉硬化,一天到晚眼皮跳,无缘无故流眼泪!”
赵德明对他的一番话压根就不相信,“是吗?都说这几年经济不太好,开投资公司、融资公司、典当行,做民间资金掮客的,赚的盆满钵满,难道就你一个人没有赚,可能吗?!”
刁长银一脸谄笑道:
“赵董事长,我运气不太好。请您一定帮帮忙,毕旭林他们几个亲戚的钱可都放在我这里,由我帮他们打理的。”
赵德明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支行行长汇报营业网点迁址的事,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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