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说到此,顿了顿声的妬妇津神伸展开双臂微微昂头,得意洋洋地道:“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我才是无敌的!”。
“是吗?”萧石竹淡然一笑,缓缓抽出灭月剑横在胸前,接着一翻,将剑的一侧徐徐对着妬妇津神。
阴日之光照耀下,剑身上闪过一道耀眼的寒芒,刺得妬妇津神下意识地抬手横在自己眼前,避免双目被阳光刺到。
“我可不信你这都能被我破了的术有多厉害。”萧石竹冷冷说到。随着他话从口出,四周角色再次突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黑暗阴沉,本该着无限海水的周遭,忽然变成了一片荒漠。
狂风呼啸下,无数的沙尘翻飞而起。
没了水,妬妇津神身下的鬼面赤鱬顿时慌乱起来,不停地扭摆着身子,就连呼吸也随之困难起来。
妬妇津神被它甩下身来,摔在了万里黄沙的地面上,瞪着惊愕的双眼环视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只怕也是中了萧石竹的蜃楼术了。
“不可能,你怎么也会蜃楼术?”她慌忙爬起身来,怒视着身处不远处大风中,长身而立的萧石竹,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而且我根本没有看到你手捏法诀!”。
“和你一样,我没用手诀,只是现学现卖而已。”萧石竹轻声的打了一句,同时把手中灭月剑一旋:“至于怎么学会的就不劳你好奇了。”。并未说明是从古神遗产的古籍里学会的。
妬妇津神见此细微的动作,顿时响起了方才萧石竹以剑身折射阳光,令她刺眼的那一瞬。
“没了水,我看你津神还怎么兴风作浪?”萧石竹上扬嘴角,泛起诡黠的笑......
烈日当空下的南蛮罗浮山前,火林中有火焰高涨,卷起道道热浪,使得方圆五十里内的空气都是炙热的。
杜子仁站在半山腰处的凉亭里,举目眺望着山下那条朝着北方延伸而去的官道,不停的擦拭着额上汗珠。
在他送去第十封降书后,鬼虏终于回复了他,并且提出今日午时,会率领大军前来对杜子仁举行受降。
等了片刻,就在快要到午时时刻,杜子仁忽然看到罗浮山以北五十多里外的山林里,密林沙沙作响下,有鸟禽成群结队的高飞,直上天际。
紧接着就见到一大队浩浩荡荡的大军,从山林里源源不断的涌出。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大批的兽魂骑兵。
万兽奔腾间尘埃四起,地动山摇。无数的彼岸花旗帜随风招展,遮天蔽日。
冲在最前面的是万余战象,低吼甩鼻下趾高气昂;两翼围着数万狼骑兵,紧随其后的,是数千青兕骑兵。除了狼骑兵外,战象和青兕骑兵的坐骑上,都架有身长不过两三寸的小炮。黑漆漆的炮口,直指着南面罗浮山。
跟在青兕骑兵后的,是大批步伐整齐的大力山鬼和石鬼,他们每个身后都拉着一门四轮火炮,围在左右两翼的,则是九幽国的步兵。
空中随行的是雷鬼、羽民和讙头民组成的十万全副武装的飞天军,以及以虎鹰白泽、火麒麟和百幻蝶组成的二十万空骑。
浩浩荡荡的大军走了片刻,先锋已然抵达距离罗浮山山脚五里处停下时,后军方才全部走出山林。
定睛仔细一看,杜子仁顿时有些慌神;情报上说鬼虏不过百万大军,但此时在山脚下站满的大军,足有一百五十万之多,黑压压的一片,很是雄伟壮观。
按约定,是要杜子仁率领文武百官出城受降的。故而大军在罗浮山外三里处排开,纷纷列阵后没再前进半步。只是排出数十个相连的方形阵后,箭上弦,枪上膛而炮朝南,气势森然而又威武。
“火光兽阵有把握吗?”眺望着山下漫天旌旗,遍地军士还有五花八门的火器,杜子仁也是心里没底,赶忙对红鳞问到。
“放心吧,我们也有十万火光兽。”无知的红鳞拍了拍自己傲然挺起的胸膛,得意洋洋的道:“驭兽笛声一起,必然令他们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立刻让杜子仁心安了不少;他默然间挥了挥手,亭外的数十个身着蓝色大襟右衽短衫和长裤,头缠黑色头帕,脚履绣花高钉鹰头鞋的人魂,齐齐从系着白色腰带腰间取下一个长长的牛角号角。
只见他们把号角高昂,斜斜指天,深吸一口气后奋力吹向。
在高亢有力的号角声中,罗浮山上忽悠大风狂啸。山脚处的火林之中,道道火焰猛然高涨,随之还有阵阵野兽的长嘶从中传来。
紧接着,就有一只只身披烈焰的百斤赤毛巨鼠,带起阵阵怒卷炎风,接二连三地跃出火林。烈焰在它们身上熊熊燃烧不息,却对其全无危害。
只见这些巨鼠龇着尖牙作势欲扑,喉中低吼间一双发青绿睛,瞪视远处的九幽军们。接着有几头畜生张嘴昂头,口中喷涌出灼热烈焰后在号角声中,朝着九幽军飞奔而去。其余火光兽随之跟上,如怒潮狂奔向前。
一时间,山下火光怒舞,热浪翻腾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