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重达数十吨的石头,建成的塔状建筑,巍然矗立在城中,占去了城内三分之二的土地。
底大顶小的塔体呈方形,层层叠叠足有百丈来高。四方上各立有一根十丈高,三个人魂才能合抱的圆形巨柱,柱顶各有一尊威风凛凛的三身鬼的雕塑。
每个雕塑都有一个身子是朝内的,面向那石塔的而立,而每个雕塑的六只手中,又各自握有不一样的一把古怪兵器。
诸如矛头斧身,上皆有利齿的铜銊,盾面上植满狼牙状的铁钉圆盾。形似镰刀的长剑,和极像一只骷髅手的鬼手。
而在塔顶的台上,还建有一个长方形的石质高台,台上建五座小塔,中央之塔较大较大,四角上的塔较小也比中间的那塔矮一半。
这就是三身国自从自从建国以来的祭祖圣坛,向来都是三身国的大王和贵族们,祭祖的地方。
可此时,这儿见不到一个三身军的身影,也看不到三首国的旗帜,城墙上插着的,满是九幽国的国旗和九幽军的军旗。
绣在旗面上鲜红如血的彼岸花,正在随风摇曳。
两天前的下午,鬼虏率军在此地北方,两国的边境处,与连火炮都没有,依然落后的以为占着自己有三个身子,敏捷灵活的三身军们打了一战,最终是三身军们死伤惨重,溃败而逃。而鬼虏则下令穷寇莫追,命军士在边境安营扎寨起来。
此举给了三身军们一个错误的信息,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九幽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只求拒敌于边境之外,绝不敢深入敌腹,故而高枕无忧起来。
殊不知鬼虏一开始确实是要穷寇莫追,就地扎营的;但和萧石竹在一起待久了的他,也学得很是无耻,战术上多少有了一些萧石竹言传身教的影子,已然不再是之前那个匹夫鬼王了。
他杵在荒野上,目视着南面沉思良久,再根据前前后后这半个月来,敌人的一举一动,料定敌人认准他不敢深入敌境后,他决定赌一把。
于是方才入夜,补给完毕的九幽军们,便接到了悄然整装出发的命令。
为了保险起见,鬼虏还让军士们留下了所有的行营帐篷,全部灯烛点燃不灭。最后悄悄绕开了这圣坛以北二十里开外的敌国边境岗哨后,直奔此地而来。
他知道,这儿对三身鬼们有着特殊的意义。
月黑风高的子夜时分,鬼虏就率领大军趁夜逼近此地后,羽人和讙头民们借着风声的掩护,悄然落在城墙上,小心翼翼的把守城卫兵逐个暗杀了后,所有部队顺着同伴们从墙头放下的软梯和绳索,暗暗爬入城中。把守在此地还在睡梦中的军士们,来了个大屠杀,从而占据了此城。
随后鬼虏故伎重演,在第二天夜里派出三千军士,直奔北地来了个回马枪;其中一千士兵全是由羽民和讙头民组成的飞天部队。
当他们来到敌国北地的边界岗哨时,敌军还未能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来了一次大规模的轰炸。
继圣坛之后,敌国的边境哨岗再次沦陷,把守此地的所有敌军不是被俘,就是当场战死。
而啸风郡的太守画眉早已接到鬼虏的消息,此时也提前命副将黑鸢率领郡中最后可以调动的两千勇士,和临时召集的五千年富力强的百姓,入主到才夺下的岗哨中。加固城防,修筑炮楼后,将其变成了九幽国的土地。
一时间,整个三身国上下都慌乱了起来,吓得连发兵收复失地和祭祖圣坛的勇气,也都没了。
石塔中既深又宽的大厅里,十二根黄金大柱,支撑众多柱楣和厅顶。柱子上即没雕龙刻凤,也没画鬼,而是雕刻出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大蜈蚣,盘踞柱身之上。
钩状的锐利步足,栩栩如生的双须岐尾,乍一看去还真像数丈长的远古蜈蚣缠在柱上。
真不知三身鬼们的审美,为何这么奇葩?
鬼虏站在大殿深处,那脚踩两只巨大蜈蚣,几乎与大厅高度一致的三身鬼先祖石像前,审视着那个跪在半丈开外,吓得微微发抖的俘虏。
“我给你条活路。”片刻后,鬼虏轻哼着,接过手下递来的一卷帛书,抛到俘虏手边,似笑非笑的道:“这是封劝降书,由你带去都城转交给三身王,告诉他要不投降,我就打到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