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杨和得意,此时也全然没了踪影。
萧石竹也不搭话,把双膝微微一弯正要跪下,已是急眼的金刚不加迟疑的迈着瘸腿,一个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急切道:“主公,您敲死卑职们吧,哪有一国之君跪一个小臣的道理?”。
“你没做错,我敲死你干嘛?”萧石竹转头对他不以为然的笑笑,再把手往回一抽:“我是为你们的恪守职责而跪,不丢人。”。
此言一出,吾丘寿顿悟萧石竹此举目的,赶忙拉回欲言又止的金刚,道:“别碍事,主公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周遭的禁军纷纷一怔后,对萧石竹肃然起敬,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
这正是萧石竹要的目的,在他说出“我选二”这句话之前,就料想到的结果。
他可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之事的鬼,每个举动都必须得到回报,这是萧石竹的原则之一;他这一跪,在夜游神面前是丢了脸面,却在鬼母宫的禁军中赢得了声望。
一个肯为他们下跪的大王,是一个他们不用多想,便愿意誓死效忠,至死不渝的明君。
寂静中,萧石竹面朝夜游神跪下后,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脱口而出道:“我就是个杂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沉默中的禁军们,在他语毕之时,纷纷抬起头来,对夜游神怒目相向。要不是他们都被训得令行禁止,此时真的会一拥而上,撕碎夜游神和他的酆都军的。
萧石竹此举,在禁军们心底深处埋下了对酆都政权的种子,根深蒂固。萧石竹再次用他的远见和厚颜无耻,先酆都大帝一步,为在不久的将来即将爆发的战争,赢得了士气。
“萧石竹接旨。”禁军们仇恨的目光下,面对这种寂静无声的愤怒,心跳如鼓的夜游神心跳如鼓,顾不得得意的他从袖中巍巍颤颤的掏出圣旨,匆忙递给萧石竹后,道:“你自己看吧。”。
话才说完,萧石竹也才接过圣旨,他便一个转身,带着酆都军和他的其他几个兄弟们匆匆离去。
萧石竹没有急着展开圣旨细看,而是在金刚和吾丘寿他们的搀扶下,先站起身来。随之,把圣旨揣入袖中。
禁军们立刻围着他,在金刚的带领下对他单膝跪下,齐声高喊道:“谢九幽王救命之恩。”。
“谢我干嘛?你们做的对,为你们跪一下理所应当。”面露毫不在乎之色的萧石竹淡然一笑,环视着以金刚为首的众禁军们;见他们脸上有自责,有愤怒,也有羞愧难当后,抬手一指夜游神离去的方向,缓缓道:“别记得我为你们下跪,要记得酆都大帝的走狗们,是什么嘴脸才行。”。
“诺。”众禁军齐声高喊到;并将他的话,牢记于心。
看着他们坚定的神色,萧石竹确信,自己哪怕和酆都大帝翻脸了,这些已对酆都大帝点燃仇恨的军士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执行他的军令,将胸中怒火倾斜到对方头上去!
就在此时,赖月绮从内庭之中快步而出,走到他面前行了个万福礼,道:“主公,国师请您到天宁宫叙话。”。
“知道了。”萧石竹微微颌首后,对英招他们挥挥手道:“去忙你们的吧。”。说完,转身和赖月绮起进了内庭。
一入内庭,见四下无鬼赖月绮立马靠了过来,挽住他的手臂。
“说吧,什么好事,一定要我去天宁宫中说的?”萧石竹轻轻一笑,也没把手抽开,就这样任由她挽着:“是国母无恙了吧?”。
“你怎么知道?”赖月绮眨眼问到。
“切,多简单啊;要是她出事了或是治疗失败,你定然是满脸兴奋,或是紧紧皱眉,一脸沮丧。”萧石竹不假思索,张口便道:“怎么可能是喜上眉梢呢?”。
赖月绮闻言驻足,也拉住了他,沉吟片刻道:“一脸沮丧我能理解,怎么还会有满脸兴奋呢?”。
“因为......”萧石竹方才张唇,顿觉说出实情不妥,赶忙沉吟思忖片刻后,抬手帮赖月绮把那被风吹乱的耳边发丝一捋,又帮她别到耳后:“因为同性相斥啊。”。
赖月绮不知什么叫同性相斥,自然很是疑惑的望向他;萧石竹淡然一笑,赶忙岔开话题:“既然国母无恙,国师还让我去谈什么呢?”。
“她也没详细说。”赖月绮轻轻皱眉,道:“只是说要国母海上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