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脸上也用黑布蒙住大半部分,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惊愕。
这种似曾相识的打扮,让萧石竹顿时想起了阿福。心里不住的吐槽道:“怎么暗杀的都喜欢穿黑衣,而且裹得像个*教徒一样?”。
惊愕之余,那个黑影,不应该说是黑衣人去看着气定神闲的萧石竹冷哼一声,转头一看床榻上,就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躺在床榻上的哪里是胡回,而是萧石竹的贴身侍卫金刚。且他手中短刀根本没有刺中对方的脖子,而是被对方单手握住刀柄,刀尖距离对方喉结还有一村左右距离,难以再前进半分。
之前溅起的血珠,全是来自于金刚握刀的那只手的掌心。
诧异,狐疑,不解从心头泛起,缓缓爬上黑衣人的眉心。
不等他细想,短刀已经发出一声碎裂的细响,却是金刚用手掌把坚硬的刀身给活活掰断了。接着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毫不含糊的一脚踢中对方的下颌。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中招,随之把头一抬,身子也往后一仰,下一秒后,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金刚从床榻上一跃而下,骑到对方身上,把手里的断刀抵到了他的脖颈上。
随之,胡回从床榻上爬了出来,拍去了自己身上的尘土,与萧石竹相视一笑。
“金刚,幸苦了。”萧石竹上前几步,注视着被金刚压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为了抓你,可不容易啊,墨翟安插在鬼母国的冷子。”。
语毕又往前徐行几步,站到金刚身边俯身下去,轻轻的揭开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瞬间一张眍兜脸,随着黑布的揭开,渐渐映入他的眼帘。
对于墨家安插人的高超手段,萧石竹早已见识过很多次。此时见到这黑衣人就是青木,他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心中暗叹一声后,嘴里说道:“青木啊青木,原来冷子就是你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后,萧石竹对于这等突如其来惊喜,内心早已是波澜不惊。
“知道胡来也是墨者后,我就猜测墨家冷子说不定就在鬼母军中。”萧石竹瞥了一眼满脸惊愕的青木后,以略有惋惜的口吻,对青木说道:“只是在此之前,我都没想到冷子居然会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青木脸上虽有挫败感,却无恐惧,反而是看了一眼胡回后,又转头看着萧石竹问到:“他不应该知道我的存在的。”。
“胡回确实不知道,知道你的存在,是通过其他渠道得知的。而墨翟做事又很谨慎,冷子向来都只与他和禽滑釐,单线联系的。可老胡告诉了我两个事情,让我想到了怎么抓捕你。”萧石竹竖起右手食指,对他说到:“第一,墨家有个规矩,就算是分堂堂主,也不知道墨家安插在各地的冷子都是谁;但冷子必须每隔半月,就和墨翟联络一次,主要内容是汇报堂主的行为言行,有没有对墨翟心生反意等等。而墨翟如果收不到冷子的联络,便会下令冷子所属地的分堂堂主,尽快解决了这个冷子,以此来保证墨家的隐密性以及他的个人安危。当然墨翟下令时,是不会说这个目标就是冷子的,这能使得分堂堂主们义不容辞的去执行他的命令;大家自相残杀了,还被蒙在鼓里。最重要是的如此来了,门徒们都不会对他的领导产生怀疑。如此看来,在阴险的这一点上,墨翟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一点,冷子和分堂堂主,几乎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或是同一个部门单位工作的。总之,相距不会太远,说不定私下还是熟人呢。否则这两者之间,无法互相监视和制衡。基于此论,我又得知胡来在曾经就是朔月岛的分堂堂主,因此,我料定这冷子必然在军中。”。
“其二。”萧石竹顿了顿声后,又把中指竖起,悠悠道:“冷子为了达到保密性,往日除了监视堂主外,一般不能有其他的自行行动的行为,可万事都有例外;对于墨家的冷子来说,这个例外就是在没有接到墨翟的联络时,就能自行行动;不过为了保证冷子的安全,擅自行动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冷子面对的,是威胁墨家利益的事,而又收不到墨翟的联络时,才可以自行行动。且这也无形中超控了冷子们,主动为墨家利益,义不容辞的替墨翟扫除障碍。”。
“好了,废话就说这么多了,我们言归正传。起初,我知道冷子的存在,却不知道是谁,确实很苦恼。但我无意中做了一件事情,让你和墨翟联络不上了;当然不仅仅是你,只怕许多的冷子,现在都联络不上墨翟了。”萧石竹负手,围着青木踱步转圈,道:“而胡回的才能又恰好在此时被我看中,而他也愿意辅佐我,在他的帮助下,黑龙岛上的墨者们,被一网打尽,这一切都被你瞧在眼中,于是他对你来说,便成了有损墨家利益的存在。如此一来,已是万事俱备;我想冷子一定会自行行动起来的。于是每天都派可靠的手下,与胡回形影不离。在黑龙岛上时,英招与胡回几乎寸步不离,你无从下手。你知道你打不过英招你得等一个时机,但是蒙在鼓里的我,还以为是我的计策太招摇而暴露了,于是回来后,我又撤去了不少看守胡回的士兵,给了他更多的活动空间的同时,背地里安排金刚,暗中跟着胡回,等得就是你现身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