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直接挂了电话,祸害别人去了。
宫雪扔了手机,翻个身,继续睡。
再一次醒来就是七点半了,雪没下了,花坛里积了薄薄的一层。
天是阴的,很冷,宫雪终于没有穿那件夹克,换了一件短款的羽绒服。
他们很少穿制服,一般都是上面有人来检查啊,或者要开什么表彰批判大会呀才会穿一下,宫雪那制服都发了两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等到了局里,宫雪一边喝着热豆浆啃着油条,一边用脚跟人打招呼(自然是踹了对方一下):“师兄,头儿一大早抽什么疯呢?”
“光明街那边有人闹自杀,说是压力大,不想活了。”
宫雪不解:“这种事为什么叫咱们刑侦队啊?街道派出所干嘛吃的?”
“可不吗,不过那人是个神经病,非说自己是鬣狗的成员。片儿警听见鬣狗两个字就吓懵了,赶紧报到咱们总局来,上面好像报军部去了。上面说咱们局总不好不露面,就把头儿从嫂子的怀里提出来了。不过我觉得这些人真傻,那人真要是鬣狗的成员还会吵闹着要自杀?真想死捆个炸药包往那些大官车肚子下面一躺,死的不能再死。宫雪你说是吧?”
宫雪没应。
那人用筷子捅了她一下,“想啥呢?”
宫雪把没吃完的油条一股脑儿塞那人怀里,“我去看看去。”
“看什么看,头儿他们指不定就要回来了。”
结果话音刚落,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就从大门开进来。
宫雪赶紧迎上去,“头儿,怎么样啊?那人死了吗?什么人啊?真是鬣狗的?”
队长摇摇头:“被军部的人带走了,这事儿不归咱管了,大家记得保密啊,以后不许再提。”
宫雪:“……”
一人撇撇嘴道:“就那小子的怂样还鬣狗呢?我看连土狗都不如。你们信不信,真要他死他绝对吓得尿裤子。啧啧,哭得跟死了爹一样。”
队长一脚踹过去:“说了不许再提说了不许再提,当老子说的话是放屁是吧?赶紧给老子下塘子摸尸块去,今天不把碎尸案死者的尸块找齐,我就让你把那些东西吃了。”
正在吃早餐的众人:“……”
宫雪连豆浆都喝不下去了。
“雪儿……雪儿?”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宫雪回神,“啊,头儿,什么事?”
“咯,你嫂子给你织的围巾。”
接着一个袋子落进宫雪怀里,宫雪打开一看,立刻惊喜的叫了起来:“哎呀,我喜欢,谢谢嫂子。”
围巾是用很粗的那种毛线织的,纯黑,又宽又长,宫雪试了一下,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还有多,暖和的不得了,骑车的时候围上简直不要太美。
“啧,赶紧找个男朋友啊,咱们队这些歪瓜裂枣不行,昨儿那个晏总你抓紧啊。”头儿叨叨上了。
宫雪翻个白眼:“你是不是吃醋嫂子给我织围巾没给你打毛衣啊?”
“可不,她说打毛衣费眼睛,让我自己去买。”
有人起哄,“头儿,谁叫你跟虎头抢奶吃,惹嫂子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