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了。
谢太后冷笑,命皇后与二妃一旁站着,铁青着脸等候东澜祁。
东澜祁进来,请了安,态度闲闲悠然坐下,瞟了皇后与二妃一眼,笑道:“原来皇后和两位爱妃都在啊,你们很有孝心,陪母后说话解闷,朕心甚慰啊!”
东澜祁一开口这话,令太后皇后等郁闷得想要吐血。
静妃、柔妃听了“爱妃”两个字则眼睛发亮,精神一振恨不得扑过去。
皇后心里则酸得银牙暗咬。
这后宫里,每个嫔妃都有光辉的过去,独独她没有。
“你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要找你。”谢太后冷声道:“你那宫女洛言心纵狗行凶,伤了哀家身边的崔袖,皇上,你说怎么办?”
“纵狗行凶?”东澜祁挑了挑眉,淡淡笑道:“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皇上!”谢太后脸一冷:“皇后和静妃、柔妃她们都可作证,崔袖惨不忍睹昏迷尚且未醒,皇上居然说绝无可能?”
东澜祁便道:“自然是绝无可能!”
他无比骄傲的道:“朕养的狗,除了朕的话根本不会听别人的!言心的话它也绝不会听!试问又怎么谈得上纵狗行凶呢?言心不过是照顾它罢了,可还使唤不动它。再说了,当时既然皇后她们都在,为何不阻止?为何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统御六宫,这点事都处置不好吗?”
谢太后一阵气结,恨恨瞪了皇后一眼。
对于东澜祁指责皇后这番话,她是深以为然的。
可谢太后再想到东澜祁这番话是为了维护那个该死的洛言心,心里头忍不住更膈应起来,冷声道:“这么说那洛言心就没有错了?狗是她带出来的,与她如何脱得了干系?”
东澜祁笑得有几分散漫,笑道:“她自然没有错,且母后也说错了,大黑狗不是她主动要带出来的,朕瞧见它今儿闷得慌一个劲儿的想要往外跑,是朕吩咐言心带它上御花园逛一逛。谁知今日大黑狗果然有点儿不太对劲,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一场乌龙。言心这会儿还在乾清宫自责呢,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朕禀报请罪了,朕倒安慰了她几句,这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何罪之有呢?”
东澜祁将很无耻的话说的无比的振振有词,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派头别说将谢太后气了个怔,便是皇后和二妃也目瞪口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洛言心那贱人,她何德何能?
皇后更是心里发狂一般的汹涌着惊涛骇浪,眸子亮得渗人,冰冷的笑意几乎要控制不住的从唇角溢出来。
洛言心、洛言心……怪不得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太后的脸面往泥里践踏,原来有皇上如此撑腰……
谢太后的脸色难看得已经形容不出来了,可是偏偏东澜祁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她根本无从发作。
她是个“慈母”,没有逼迫儿子的份儿,更不会掉价的去跟儿子养的一只狗做计较。
皇后、二妃就更不会说什么,尽管三人心知肚明皇上绝对在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