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谢太后慢慢说道:“可你今儿是没看见那一场好戏,哼,哀家不过叫她去救人,她不遵懿旨不说,反倒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毫无规矩体统!皇上,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伺候,哀家甚是不安啊!不如你把她送到慈宁宫来,哀家替你好好调教调教。”
说着又一笑:“既是你上心喜欢的人,哀家自然高看几分、宽容几分,断断害不了她。哀家会好好的教导她,最多半个月,保管还你一个仪态万千的美人。”
东澜祁笑道:“这后宫里仪态万千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朕早就看腻了。朕喜欢的就是现在的她,便不劳母后操心了。朕已经拷问过严羽和那一干宫女太监,怎么听到的跟母后所言有些出入?她并非有意在母后面前大呼小叫,都是严羽哪混账东西无礼!”
东澜祁语气转而低沉,气色森寒:“朕绝饶不了他!母后看朕面上,便放过言心这一次吧。”
谢太后见东澜祁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半步,气得眼前微微眩晕,银牙暗咬。
她心里有些恐慌,也有些茫然失落,这个儿子,是真的已经同她离了心啊。
谢太后尽管心里恨极不甘,却不便非要驳斥儿子的面子,只得憋着这一口气轻哼着放过。
“她今后若再这么着大呼小叫毫无规矩,为着皇室尊严体面,无论皇上你怎么说,哀家必定都要好好的教导她知晓规矩!”
谢太后沉着脸撂下狠话。
东澜祁心里冷笑,面上淡淡并没有应话,一招手,命人将追出慈宁宫去捉拿洛言心的一干宫女太监押了上来。
那领头嬷嬷一看见谢太后立刻眼睛一亮呼救:“太后娘娘救命啊!”
不想话音未落便化作一声惨叫,粗壮的身体横飞了出去重重落地,“哇!”的吐出一口血,惊得满殿人面色发白、身体发僵。
是东澜祁的杰作。
他是习武之人,那一脚携怒而生有意为之,别说一个嬷嬷,便是个壮汉也受不住。
“皇上这是何意?”谢太后黑着脸喝斥,动了真怒。
东澜祁亦面如冰霜,冷声道:“朕和母后面前,有她大呼小叫的份吗?***才不识好歹,不把朕和母后当一回事,朕这一脚算是轻的了!”
谢太后一滞,原本还在小声呻吟呼痛的那嬷嬷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皇上亲自出手。”谢太后满心憋屈,却无言以对。
东澜祁带着三分懒散,笑道:“母后还不知道朕吗?朕就是喜欢亲自出手,亲自出手比较痛快!”
谢太后眼前又发黑,差点想要吐血。
东澜祁脸色一变,冷冷道:“这***才明明见着朕来了,还敢狂妄呼喝,朕要她的命!”
“太后!”那嬷嬷满眼惊惧,身体控制不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她不明白,原本是十拿九稳的立功的差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太后神色也很不好看,抿唇不语。